喻辰人依舊是顧盼翩然的笑,唇角扯起的弧度更像是嘲諷:“要是在哪又遇見,你確定不會再找上我。”
“你不用激我,這次,我是真的死心了。”
喻辰人就覺得辛夷樓的聲音在無限迴盪,臉在無限放大,無波無瀾的眼睛,抿起嘴角的角度是他最認真,最冷酷的模樣,喻辰人突然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再去說些什麼,點了下頭,走向臥室。
“不說再見了,如果再遇見,也不用打招呼了。”
在喻辰人拉開房門的時候,辛夷樓的聲音傳入耳際。
至此,兩個世界。
合上房門的聲音在兩人耳裡格外清晰,關上門的瞬間,喻辰人腳步停滯了一下。
雨水敲擊物體的聲音因為隔著窗戶顯得悶悶的,走到窗邊,拉開遮光窗簾,雨又下了起來,或者根本就沒停過,由錯落的樓產生空隙的遠處,深藍色的蒼穹,好像大海,喻辰人推開窗戶,雨聲頓時放大數倍,氣勢兇狠的砸落,直直的敲打在安全欄、玻璃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雨水打在喻辰人身上時,喻辰人想到了辛夷樓,這樣兇惡的模樣。
靜靜的站著,身體被淋溼,雨水沒有停歇的架勢,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喻辰人腦海裡卻總浮現辛夷樓的表情,他的話也替代了雨聲迴盪在耳際。
其實真的很好想,他那樣的人,從來受不得委屈,錙銖必較,又知道自己的死穴在哪,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只要開口,自己必須要給,他才不會跟個二逼一樣玩苦情計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這些自己都很清楚。
也許這次他是真的再也不會找上自己了,也許真的不會再被威脅再被傷害了,真值得高興,喻辰人想著,拉上窗簾,沒有關窗戶,雨水徹底的打溼了窗簾,窗簾變得厚重,不再那麼輕易的被吹動。
還沒走到床邊,傳來屋門猛地被推開的聲響,喻辰人甚至沒來得及去看,就被一股猛力推撞按到床上。
辛夷樓面上呈現一種近乎奔潰的猙獰,使勁的把喻辰人的臉按在床上,不讓他抬起臉:“已經這麼糟糕了,更糟糕點也無所謂,既然恨我,再徹底點也沒有所謂。”
“畜。。。生。。”試著反抗的喻辰人罵道,卻感到□一涼,睡褲已經被扯下。
“恨我啊!不是喜歡恨我嗎?!來啊!你以為我有多在乎啊!”辛夷樓聲嘶力竭的吼著,臉上多了兩條淺淺的淚痕,辛夷樓自己也沒有發覺,心一直想被狠狠扯拽著,呼吸間都是痛,辛夷樓覺得不甘,為什麼自己深受疾苦,這個人卻無動於衷,甚至還冷嘲熱諷。
“媽的,誰在乎,傻逼才在乎。。。”辛夷樓罵罵咧咧的,用手指戳進一點,雙手扶住喻辰人的腰,強行進入。
感覺到身下的人因為野蠻的進入身體痛苦的僵硬,止不住的發抖,辛夷樓看著流血的地方,更加猛烈。
身下的人不屈的咬緊牙關,還是從喉嚨深處發出難以抑制的痛苦。
一聲□,比起流血的地方,更讓辛夷樓恢復點理智。
雖知疼痛也可以刻骨銘心,如果無法做到對他最好讓他記在心裡,那就對他最壞,讓他最痛將自己記住,可這麼想著,再真正具有這樣的意識,心真真切切痛得更厲害,不願意,不想讓他恨著自己。
辛夷樓退了出來,扳過深陷在床墊裡的人,看著他緊緊咬著唇,閉緊的眼睛微微睜開,透出一點迷濛的光,辛夷樓怔怔的看著他,過會兒,付下頭用唇蹭了蹭他被咬破的唇,輕輕的舔了一下:“我就是傻逼,對不起。”
喻辰人歪過臉閉上眼不看他。
辛夷樓摸了摸他的臉:“我好想你。”
不管喻辰人是什麼樣的態度,辛夷樓執拗的扳過他的臉,閉上眼,親吻他,是一個溫柔綿長的吻,雖然喻辰人極度不配合,辛夷樓還是閉著眼溫柔又執拗的親著。
“別恨我好不好,我只是犯渾,別計較好嗎。”當辛夷樓的唇離開喻辰人的唇,辛夷樓將鼻尖抵在喻辰人鼻尖上,似是懇求。
喻辰人感到他的鼻樑蹭在自己鼻樑上,想起他似乎是隻小獸,睜開眼,距離太近,看不到他具體的表情,眼裡只清楚的映著他黑色的眼睛,有著檯燈黃色的光,像黑暗破曉的一刻,眼裡的光芒閃爍,喻辰人不能分辨是笑意還是映著的燈光,隱隱覺得他是笑了,洋溢著愛意寵溺的笑,喻辰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別生我的氣。”辛夷樓點了點對方的臉頰,討好道。
一會無比受傷,一會滿是深情,一會又像是和自己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