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一個星期?你覺得這麼短的時間會改變什麼?”
“也許你也會喜歡上我。”
“所以,你還是自以為是了。”
何蘇眼睛紅了:“我不是自以為是,我只是要一個機會,不過我已經知道你給的答案。”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會場。
張鑫走進會場,下意識的看了眼,沒看到何蘇的身影,跟人喝酒時才瞥見熟悉的身影坐在角落裡喝悶酒,再看回去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去停車場發現何蘇的車也不在了,張鑫突然想到自己那次酒駕,這小子今晚喝了不少,又被自己刺激了下,要是一時衝動,死了倒好,省的纏著我,張鑫想,哼起不成調的小曲,車開到訊號燈等紅燈時,看著倒計時,張鑫覺得呼吸越來越沉,每減少一秒,就有種煩悶更深入的侵蝕自己的情緒,真他媽煩!張鑫咒罵到,打了下方向盤,車靠邊停下。
撥打何蘇手機,在電話被接聽的一瞬張鑫覺得煩悶的情緒頃刻消弭殆盡,粗著嗓子問:“喂,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你不會認為我被你拒絕之後會去尋死膩活吧,我是個男人,我可是何蘇啊,我怎麼可能會做。。。”
“聽到你這麼精神沒事我掛電話了。”張鑫不繼續聽何蘇發牢騷,而且何蘇的聲音嘶啞,像是笑又像是很悲傷,很難聽,很刺耳。
“我在西慶門前,你要是不來,我就死給你看。”
張鑫怔了一下,冷笑一聲:“那你去死吧。”
吼完掛了電話張鑫才意識到自己對何蘇說了什麼,腦子有點亂,高中沒畢業就開始在社會上混,成天跟在幫派後面打打殺殺,明槍暗箭早就習慣,最恨別人威脅自己,剛才何蘇,分明是在威脅自己,張鑫試著冷靜,再次認真的去回想何蘇的話,他說那話的時候,應該是笑著的,雖然聲音嘶啞,不過語氣挺明快,張鑫突然覺得好笑,一分析才發現,那傢伙居然是在對自己撒嬌,那既然是說的玩的,應該不會真的去死吧。
怎麼有這種人,還學會把死掛嘴上,張鑫想到自己當時回他話時惡毒冰冷的語調,心一沉,撥通歲土的號碼,讓歲土安排在西路的兄弟到西慶門前盯著何蘇,他要有什麼異常情況報告給自己。
安排妥當,張鑫塌實多了,再一想,自己可真奇怪,那麼關心何蘇那小子做什麼,那傢伙,才不會做傻事。
回到公寓歲土打來電話。
“老大,盯著何蘇的兄弟說何蘇看上去很奇怪,像個死人一樣坐在車裡,到現在都沒有發動車離開,不過你放心,兄弟們確定他還活著,就是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光頭說他一副深沉模樣。”
“沒死就行,讓兄弟繼續盯著,他沒出意外就不必打電話告訴我他的狀況了,我休息了。”
“老大你休息好!”
張鑫有個習慣,睡覺從不拉窗簾,白天在家活動反而會把窗簾拉上,望著窗外一片迷茫的黑色,覺得心裡也很迷茫,剛在社會上混拿著警棍砍刀跟在別人屁股後面的時候,也時常迷茫,後來就沒有了,說是對生活有了定位,不如說是麻木了,過去總是睡不著,也不太敢睡死,現在是倒在床上一閉上眼就會沉沉入睡,連夢都不做了,不是因為他終於混出了身份,沒有誰再敢找他的事,而是他覺得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大不了就是死了。
可是現在,躺在床上,張鑫失眠了,也迷茫了,想到何蘇囂張的指派自己出言不遜,自己是個多小心眼的人啊,除了老闆,早就沒有誰給自己臉色看了,所以對猖狂的何蘇總是想要報復,再想想,要不是因為何蘇喜歡上自己,一直佔到便宜的居然都是何蘇那小子,其實對何蘇而言也是一樣,一直活的眾星捧月,到了自己這,開始逆風了。
大腦突然變得混沌,明明沒喝了多少酒,許多往事漸漸浮現出端倪,卻沒有一件清晰完整的,像是殘像。
黑色的天亮了點,張鑫坐起身,拿起床頭的手機,五點多。
光頭盯著何蘇,一夜沒睡,正坐在西慶門對面的牛雜店喝牛肉湯,手機響了,一看是老大的,要不是怕打攪老大休息,早主動打電話聯絡老大了。
張鑫本想問話,撥通手機卻覺得累,什麼話都不想說。
“老大,何蘇那小子太詭異了,從兄弟們負責盯著他開始到現在,他就一直深沉的坐在車裡沒動過,現在也沒發動車離開,我起先懷疑他睡著了,派了個小弟假裝路過,小弟說他眼睛是睜著的,你說是不是邪了。”
張鑫“嗯”了聲,掛了電話。
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