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揚搖搖頭,看樣子也很是疑惑。
那人站起身向我們走過來,要說剛剛的眼睛已經讓我震驚,而現在他一身的氣質,就更讓我難以相信,他是活生生的人。就好像這人是從雲端的哪一邊走過來的,只是來人間看一看,馬上就要消失了。
“我叫許安,畫畫的。你們也來看日出的麼?”
我相信很難有人不被他的聲音感染,這種輕柔的聲音,都讓人不忍呼吸,怕一不小心就吹散了。
“你好,我叫周祁,這是……”
鍾揚打斷了我,說:“秦慕,上海音樂學院。”
我雖然很不明白他這個新身份,但還是隨他去了。
“那你們是上海的?”
鍾揚停頓了一下,隨即用山東方言說道:“我是山東的,他在北京。(聲調:13420;1413~)”
許安眼睛都笑眯起來了:“那還真遠。太陽要出來了,我不和你們說了。”
許安著急忙慌的回去,中途還被一殼凸起的石頭絆了一下,找平衡的時候,自己的左腳絆倒了右腳。
我趕緊上前扶了他一下,他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爽快的跟我道謝,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男神”。
“這……他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秦慕。”嘖,這名是誰啊,說得這麼順口。
鍾揚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我在叫他,他好笑的把我拉到不遠處的大樹下。
“當著我面你還叫別人的名字?”
我翻翻白眼,說:“哥哥,你當著我面想著別人我都沒說什麼呢,你有資格說我麼!”
他輕輕笑了,湊在我耳邊輕聲說:“你吃醋了?”
我扭過頭,把後腦勺衝著他:“鍾少爺的生活豈是我等普通人可以置喙的。”
他伸出胳膊抱住我,我掙了一下沒掙開,也就放鬆了身體任他抱著。
“秦是我母親的姓氏,我大哥叫鍾慕。”
……原來是孃家人……我輕咳了一聲。
“你怎麼突然要隱姓埋名了?難不成,真像電影裡說的那樣,你們大財團的小少爺,要時刻防著被綁架?”
他點了我額頭一下,哭笑不得。
“綁架也要在二十年前綁才對吧。剛剛那個許安,他手上的手錶,在錶帶處刻著藍字,那手錶是藍家所有人身上都要帶著的GPS定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藍家那個藝術家兒子,藍清軒。”
我看了看那邊那個正專心調色的男人。
藍氏是建材的龍頭老大,現在這個鋼筋水泥,日新月異的時代,建築無疑是最引人矚目的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