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愣愣地問道。一切的改變來得太突然、也轉變得太厲害了,令我幾乎意識不了,眼前人其實是文迪來的。
只見文迪的臉如被蚊叮了一口的抽搐一下,過了一會才有點不爽地回應:「那隻狗說煮飯給心愛的人吃是很甜蜜的事,我是覺得很婆媽,可是又想試試…」
聽著,我有點奇怪,文迪不是不再叫南學長為狗嗎?怎麼現在又突然…難道在過去那段日子裡,文迪無法減少對南學長的憎恨嗎?儘管我多多少少猜測到為什麼文迪討厭南學長。
錯的其實不是南學長,也不是文迪,而是那個被稱為父親的男人吧?
「你是不知道啦…那個程慕南,在沈凜面前,根本與狗沒分別。不過…沈凜那傢伙,在程慕南面前,又像是一隻貓?」
「那…在你心目中,我像什麼?」
「兔子!」
無意識所發的問題,換來一句理所當然的回答。果然,在文迪眼中,我真是隻兔子,其實早在很久之前,他已一次又一次地在歡愛中,失神地叫我為小兔子,一種只比白老鼠好一點的弱小生物。
一種很可怕、很嘔心的念頭突然從腦中出現,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我想知道事實的真相…我想…
「但兔子很懦弱,很容易被欺負,被欺負了也不敢開口、不敢反抗…」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請你老實地回答我。」
筆直地望著文迪,認真而偏執的,不讓他有機會逃避。文迪不語,很快便別過臉,接著在一陣燒焦味傳來時轉換話題,說蛋都焦了。
不,我不會讓文迪逃避的,我要知道答案,於是我很快地搶過文迪的工作,處理好那隻可憐的太陽蛋,再次無聲地瞪著文迪,迫使他解釋清楚。我想,文迪也知道我有多認真,終於他嘆息一聲,把我帶到客廳,擁著我坐在沙發上,並跟我說,要求我不要生氣。
「從前有一個孩子,父親因為工作,所以不太想陪自己。母親害怕外表俊朗的父親會招蜂引蝶,亦常常陪他出席大小應酬,對自己的兒子,雖然疼愛,但都只是給予物質,而從未好好關心。」
「然後兒子呢?愈大就愈感到不滿,開始撩是鬥非,做出一堆惡行,讓父母注意。他成功了。每當他犯事,父母都會盡力保護自己,這讓自己感受到父母對自己確實有愛。就在兒子滿足於這種愛的證據時,他卻聽到父親另有一個兒子的訊息。這讓兒子再次懷疑起父親來。」
文迪先是說得很慢,像是不知如何解釋他家的複雜關係,而我聽到這裡,幾乎馬上肯定了南學長與文迪之間的關係。
「父親愛自己嗎?還是愛那個兒子?兒子不斷這樣想。而母親則不斷告訴兒子,私生子的母親是怎樣纏著父親,又告訴兒子,私生子的出現,是想搶走父親,奪去兒子的一切。對於一直愛護自己的母親的說話,兒子當然全信,於是對那私生子產生了敵意。」
「後來,在某一天,母親把兒子叫到跟前,告訴兒子那個私生子的資料,告訴兒子那私生子是怎樣的優秀,說父親怎樣照顧那私生子。兒子曾經為此而與父親摃上,並告知兒子並沒有認私生子為自己的孩子。其實兒子有相信父親,但母親卻不相信,說那只是父親騙我們的謊話。父親從沒對兒子說謊,而母親的說話,把兒子剛建立起來的信心再次瓦解。」
「為此,兒子再次作奸犯科起來,想父親緊張自己,多關心自己。最後,兒子因藏毒而被趕離校,母親則在此時提議把兒子送到私生子就讀的學校,說這樣才證明父親疼愛兒子。父親雖是萬般不願,但還是拗不過母親,只能把兒子送到國外。」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反駁起來。我明白,南學長與文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明白文迪為何討厭南學長,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成為男人們自私的陪葬品!
文迪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我很性急,然後又繼續說下去。
「到國外後,兒子終於見到私生子了。私生子… 與父親真的好像,反觀兒子?反而與父親如陌生人。而私生子的一切一切,都昭示著他的優秀,亦讓兒子更不是味兒。兒子想贏過私生子,於是想盡一切辦法要陷害私生子。剛巧兒子遇上一個少年。這個少年不幸地被心情不爽的兒子遇到,讓兒子殘忍的肆虐心泛起,想對他……而救他的是私生子…」
「這讓兒子生氣極了,但很來卻得到了更好的復仇機會,讓兒子暫時性忘記了少年。只是復仇最後也是失敗,就在苦無對付私生子的對策時,兒子再次碰上少年,而少年則告之兒子他愛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