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披在我身上,跟我說要學會怎麼笑。”
秦致遠當然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心裡一陣酸楚,說不出是苦澀是甜蜜,只是叫:“顧言……”
顧言原本一直望著窗外,直到這時才慢慢轉回來跟秦致遠對視。他眼底泛過層層漣漪,那是一種化繭成蝶的眼神,輕聲問:“正因為有過去那個顧言,所以才會有現在這個顧言,你說是不是?”
秦致遠說不出話,半晌才道:“但我並沒有救你於水深火熱,我只不過是伸了伸手。”
顧言微笑起來,將手指按在他唇上,道:“這樣已嫌太多。”
秦致遠順勢吻住了那隻手。
從指尖一路往下,緩慢而又細緻的親吻著,最後,溫熱的嘴唇碰觸到了掌心裡那道結了疤的傷痕。
顧言稍微動搖了一下,但是沒有掙扎。
秦致遠便顫抖著吻了上去。
像是無比溫柔地……吻上了顧言的心。
五十六
顧言陪秦致遠睡足了兩個鐘頭,直到時間過了八點半,再拖下去林大導演可能要發飆了,他才掀開被子下了床,小心翼翼地幫床上那人壓好了被角。
秦致遠懷中驟然一空,有些不滿的咕噥一聲,但實在睜不開眼睛來,只好翻了個身繼續熟睡。
顧言覺得他這樣子十分有趣,很想低頭親一親那雙眼睛。
不過他握了握右手,到底還是忍耐住了,起身去廚房裡煮了鍋皮蛋瘦肉粥,又配了兩道清淡的小菜。出門前摸出手機來看了看,簡訊箱裡空蕩蕩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已被刪光了,他從頭到尾也沒問秦致遠是如何解決照片問題的。
就像他從來也不回頭去看曾經走過的路。
偶爾停一停腳步,才發現雙腳早就鮮血淋漓。
可是有什麼關係呢?
那是他自己流下的血。
顧言閉著眼睛吸一口氣,然後擺出慣常的笑容,把手機塞回兜裡,給秦致遠寫了張字條就出門了。
秦致遠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過來。
陽光透過窗子灑了滿床,秦致遠回憶起擁著顧言入眠時的溫暖,伸出手去追逐這些金線,覺得心裡也暖洋洋的。床上雖然只剩下他一個人,但依稀還殘留著另一個人的氣息,讓他捨不得馬上離開,又躺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當然還是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