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算打招呼了。
秦峰哼了一聲,昂著頭揚長而去,驕傲的樣子一點沒變。
顧言便跟著眾人進了包房。
房間裡的空氣稍微好一些,可是一坐下就有人吵著要拼酒。顧言是男主角,被逼著灌了好幾杯,還有人起鬨說要他跟女主角喝交杯酒。他來之前才吃了感冒藥,現在酒精一下肚,只覺得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穩。
眾人見他臉色蒼白,這才沒繼續鬧他。也不知是誰叫服務生送了杯溫水過來,顧言靠在沙發上喝了水,胃裡總算舒服一些。他中途去了趟洗手間,覺得頭暈得更厲害了,打算跟大夥打個招呼就先走,但是回到包房一看,裡面卻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怎麼回事?
都去外面跳舞了嗎?
顧言慢吞吞地走回沙發邊,感覺思維變得很奇怪,輕飄飄的怎麼也集中不了精神。這種怪異的感受似曾相識,就像、就像……
顧言看一眼桌上已經空了的水杯,一下子回想起來。
對了,就像吃下了某種致幻劑。
那玩意很多夜店都會有,吃下後會讓人心神渙散甚至產生幻覺,玩起來更HIHG更有快感,但是玩過後可能去掉半條命。
他最討厭玩這個。
十六
顧言腦子裡亂糟糟的,許多場景在眼前跳來跳去,連燈光都變得迷離起來,忍不住又往沙發上靠。
他嘆了嘆氣,大致猜得著是怎麼回事。
最近確實是太過春風得意了,也難怪有人看他不順眼,變著法子來整他。能怪誰呢?只能怪他自己,警覺心這麼低,料不到別人會玩這麼老套的把戲。
真是的,早幾年前他就已經玩膩了。
顧言定了定神,努力平復呼吸,一邊往門外走一邊掏出手機來打電話,結果剛開門就撞上了一個人。
那人一把奪過他的手機扔在地上,然後大步走進來,隨手鎖上了門。顧言眯起眼睛,費了好大的勁才看清他的臉——英俊的、動人的臉孔。
啊,原來是秦峰。
這幼稚的手段倒是挺適合他的。
顧言平常的體力還行,現在卻肯定無法出拳將他打倒,所以也沒去做不切實際的妄想,乾脆靠著牆站定了,問:“其他人呢?”
“我在隔壁開了個VIP包房,比這間更大更豪華,我邀你那些同事們過去坐坐,酒水都算在我的賬上。至於你嘛……只要找個人說一聲,他們就會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