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身上的新傷疊著舊傷。秦致遠當時也是這麼脫下外套扔給他,用那種溫柔的語調對他說:“你先要學會怎麼笑。”
後來他真的學會了——在秦致遠的床上。
也是到了後來,他才知道他對每個人都這樣溫柔多情,而他已經深陷下去。
顧言有些恍恍惚惚的,突然間分不清時間與空間。不知是不是致幻劑的作用,他彷彿回到了二十出頭的年紀,動作生澀的用親吻來取悅秦致遠,顫抖著嗓音說:“秦總,我知道該怎麼笑了……我會遵守遊戲規則的,只談交易,不談感情……”
十八
顧言邊說邊露出微笑。
他對著鏡子練習過無數次的、絕對無可挑剔的笑容。
秦致遠平常挺喜歡顧言這乖順的模樣,但此刻聽著他的自言自語,環在他腰間的手驀地僵了下,隨即又摟得更緊。
“夠了,不用再笑了。”他撥開顧言額前的發,輕輕吻過那泛著水光的眼睛,柔聲說,“我們回家。”
顧言不記得是怎麼回到秦致遠的公寓的。
可怕的藥性在體內發散開來,他渾身燥熱,不停地在秦致遠身上蹭來蹭去,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說了不知多少亂七八糟的胡話。最後還一頭跌倒在秦致遠家的大床上,對著天花板傻兮兮的笑。
秦致遠熾熱的身軀慢慢覆上來。
顧言眼前盡是五顏六色的光影,根本看不清秦致遠臉上的表情,只是那聲音依然像初見時般溫和動聽。他溫柔地進入他的身體,一遍遍親吻他手腕上的傷痕,然後在他耳邊沉聲低語:“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秦致遠向來說到做到。
說話的語氣越輕柔,就代表他的決心越堅定。
顧言失神的叫了出來,忍不住張嘴咬住他的肩膀。秦致遠由得他去咬,一邊扣住他的雙手,一邊挺動腰身,更緊密地與他融為一體。
顧言便在這樣的擁抱中攀上快感的頂峰。
一切美好的仿若夢境。
而這個夢境的代價是他接下來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星期。
這是理所當然的,顧言也不是第一次吃那種藥,知道副作用有多傷身,只是生場小病就該偷笑了。這次秦致遠堅決不准他回自己家,不但幫他向劇組請好了假,還找來看護給他打了兩天點滴。
顧言樂得白吃白喝,一個星期過後,身體果然恢復了大半。
這期間,總是忙於工作的秦致遠似乎空閒了許多,每天都早早下班回來陪他,偶爾實在忙不過來,就拿了檔案坐在床頭翻看。
好吧,顧言承認他這次遇險,確實跟秦致遠脫不了關係。要不是這男人處處留情、魅力無邊,他怎麼會被秦峰當成情敵?但是做到這個地步,好像有點過分了。
可惜每次提出抗議,秦致遠都只是親親他的額頭,說出那個官方答案:“怎麼能放著生病的人不管?”
真是完美情人的模範形象。
顧言想到這裡,不由得盯住秦致遠看。
他的視線太露骨,秦致遠不得不從檔案中抬起頭來,問:“在看什麼?”
“我在想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嗯?”
“秦總那天晚上是不是被我榨乾了?”否則怎麼一個星期沒出去尋歡作樂,而且單純只是抱著他睡覺?
秦致遠失笑,扯過被子來蓋在顧言身上,道:“你先養好了病再說。”
顧言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十分困擾的說:“可是秦老爺不要我的身體,我該怎麼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呢?”
秦致遠笑得停不下來,乾脆把檔案放在一邊,認真想了想,說:“我好久沒嘗過你做的菜了。”
咦?突然走居家路線了?
秦致遠一貫很讚賞顧言的手藝,但他不喜歡強人所難,只要顧言不主動下廚,他就從來不提。這次倒真是難得。
顧言被他好吃好喝的養了一個多星期,人都快胖了一圈,這點小事當然不會推辭,很爽快地點頭道:“OK,你先把冰箱填滿了再說。”
過兩天秦致遠休假,一大早就開車去了趟超市,按照字面意義把他家的冰箱填滿了。
顧言看得眼皮直跳。
一看就知道秦老闆是從沒下過廚的,完全不知道配菜,只把自己愛吃的一股腦兒買回來了,全部做出來的話恐怕能湊出滿漢全席。他考慮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打算只做幾道簡單的家常菜。
秦致遠也怕他累到,非常積極地提出在廚房幫忙。結果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