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瞪大眼睛,“小爺我青春正年少,怎麼論也是個小夥,哪裡像大老爺們?”趙彥端嘴角抽搐,“小夥?有這麼磨嘰的小夥?”
“小夥怎麼就不能磨嘰?趙彥端你給小爺我說明白。”趙彥端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我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小爺要回去補眠了,老爺們您該幹嘛幹嘛去吧。”
“趙彥端!”張陽怒不可抑的抓住小孩兒細瘦的胳膊,“你~~~~”還沒等明白怎麼回事,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
“夏天天兒熱,躺在地上也不解暑的。躺一會兒就行了,早點回去。今天週四,把該辦的事兒都辦了,抓點緊,簽證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辦下來的。”
趙彥端把自個該說的話都說完,拍拍手,揚長而去。鬱悶至極的張陽躺在地上直納悶,他剛剛不是抓著端兒的胳膊麼?怎麼就躺地上去了?
————————————探討————————————————————————
“他能聽你的?”李重珂懷疑小孩兒今天出門到底是幹什麼的!“說不說是我的事兒,聽不聽就是他的事兒了,我管不著。”
推脫的倒是一乾二淨。“我要回家。”“咱這不就是回家麼。”李重珂嬉皮笑臉的妄圖矇混過關。“我要回我自個的家。不是你家。”
“你看你,咱倆誰跟誰,什麼你家我家的,不都一樣麼。”李重珂厚臉皮的不肯聽他的。“你是想讓我自己走回去?”
趙彥端執拗的不肯讓步。李重珂無聲的嘆口氣。“別,少爺您還是好好待著吧。我這就拐彎。”趙彥端不再言語,閉目養神起來。
到了小孩兒家樓下,停好車,李重珂出神的看著睡著的小孩兒。這麼纖細的小身子,怎麼就藏著一頭倔牛呢?這說一不二的性子到底是怎麼養成的?不是個好習慣!得改!
輕手輕腳的抱起小孩兒,輕的沒了斤兩。這麼下去可不成。得把小孩兒喂得肥肥壯壯的。一隻手摸摸索索的伸到小孩兒大腿,納悶的皺緊眉頭。
“在衣服兜裡。”趙彥端飽含睡意的聲音在他的胸口響起。“啊?哦。”李重珂依言摸上衣服兜,果然。一大串的鑰匙被他掏了出來。
“你沒睡?”趙彥端摟緊他的脖子,“被你那麼摸了一通,死人也得給摸醒了。”小孩兒說話還真是一點也不留情面。
李重珂站在樓梯口。“醒了就自己下來走?”趙彥端的手臂緊了緊。“不要。”不要?李重珂一腦門子的汗。
算了,不要就不要。“抓緊了,別掉下來。”手臂一個翻轉,原本被抱在懷裡的小孩兒換成伏在他背上。
“去我那裡住不好嗎?”氣喘如牛的李重珂不死心的詢問。“我認床。”李重珂無語!早前怎麼沒聽說?昨晚上不也睡得挺好的嗎?
“那要不我搬來?”山不來就我,只能我來就山了。“誰管。自己的事兒自己做主。”
李重珂一聽,樂了。這孩子,這是什麼性子啊!“一會兒要吃點什麼,我帶回來。”一會兒得出去一趟,要準備的東西可不少。
趙彥端閉著眼睛趴在他的背上。炎熱的天氣,散發著灼熱體溫的身體和蒸騰著熱氣的汗水,居然可以這麼動人。“隨便。”隨便是哪道菜?
“你啊你,有時候有主意的不得了,有時候又什麼都不上心。”“我這是指導大政方針。要是什麼小事都上心不得累死才怪。”
“哎呦呵,還大政方針,國家哪件大事是你辦的?”李重珂臉上的汗水淌成了一條小溪,卻不聲不響。
“三峽治水,江主席訪美。”“哈哈~~~~”愉悅的大笑聲在空曠的樓道里顯得更加清晰。“三兒,我今天才知道,你是個冷麵笑匠。”
“張陽說我這樣叫悶騷。”貼著他厚實背脊的臉頰上揚起一抹愉快的笑容。“悶騷?”李重珂點頭,“還真是。蔫吧淘。的確悶騷。”
“哎呦,三兒,我錯了,手下留下,手下留情!”那麼細的胳膊怎麼就這麼有勁?掐的他皮都要破了。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你是誰家的不知道啊,怎麼還跟外人成統一戰線了?”外人?李重珂的嘴丫子都咧到耳根子上去了。
“我錯了,我檢討。五萬字不算標點符號,中不?”“你想累死我啊?”這小祖宗還真不是普通的難伺候啊!李重珂無奈的想。嘴角的笑容卻燦爛的耀眼。
作者有話要說:夏天啊~~~~~夏天啊~~~~~
“蔫吧淘”表面上老實巴交的,其實本質卻很不老實。小受開始任性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