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比起來,愛才是最不應該在乎的。我想找的是可以安安穩穩陪我過一輩子的人,而不是殺人犯。〃
〃殺人犯?哈哈。。。。。。〃徐意自嘲的大笑。
方唐眼神決絕:〃我們不適合,我情願你是個無業遊民,是個扒手,是任何一種普通的人。。。。。。〃
〃對對。〃徐意連連點頭,嘲諷道:〃你就希望我什麼也不會,整天待在家裡,站在樓下等你回家,牽著狗和你一起逛超市,對嗎?你以為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嗎,可是我哪裡有選擇?我已經這樣了,我們在一起七年,你現在才來說我沒人性,不普通,你這不是控制慾是什麼?〃
方唐盯著他激動起伏的胸膛,而不敢稍稍抬眼,去看他此刻表情陌生的臉,漠然答道:〃隨便你怎麼說。〃
徐意站了一會兒,逐漸平靜。
他再也不願意看一眼方唐,拿起扔在沙發上的外套,說:〃那就分手吧,我去林傑那裡睡,明天就走,西藏我待夠了,再也不會來。〃
方唐站起身,讓出位子,攔住他冷冷道:〃不用,今晚你睡床,我睡沙發上,你特意到這裡陪我,算是謝意,以後一筆勾銷。〃
徐意點點頭:〃好。〃
他脫了鞋,躺上床睡覺,再也沒有說一句話。方唐從浴室洗完澡出來,下樓問服務員要了一床新被子,緊緊裹著躺在沙發上。
拉薩的晚上太冷,厚實的被子像一堵牆,既隔絕了二人,又壓的方唐喘不過氣來。
他翻來覆去,不知到了幾點鐘才迷迷糊糊的睡著。第二天醒來,陽光照進房間,空蕩蕩的床上只有細小微塵在空中飛舞,隨著動作帶起的氣流忽上忽下,彷彿在提醒著他,徐意已經走了。
方唐移開眼睛,走去衛生間接水擠牙膏,麻木的刷牙洗臉,繼而下樓吃早飯。
酒店房間不多,幾乎算是被劇組整間包了下來。而這兩天放假,回家的回家,出去逛的出去逛,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服務員推著小車從方唐身邊走過,整棟小樓寂靜無聲。
方唐坐在一樓的餐廳裡獨自吃早餐,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的街,視野裡沒有一刻清靜,那些煩雜的喧譁卻被玻璃隔絕在外。
誰說隔音差?當你什麼也不好奇時,哪怕世界坍塌也不會聽到任何聲音。
方唐努力的往嘴裡塞小籠包,恍惚之間,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張嘉年對徐意撒謊說他是自己的朋友,徐意給自己送早餐的那個早晨。
時間如白馬過隙,消失的太快,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這應該算是因果報應。
服務員突然走過來,喊了聲:〃方先生。〃
方唐吞下包子,抬頭。
服務員將一枚戒指放在他桌子上,說:〃這是剛才在走廊裡打掃到的,是您的嗎?〃
鑽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內側精緻的〃ZJN〃三個字母格外清晰。
方唐點頭,服務員說:〃這是婚戒吧,小心一點,丟了多可惜啊。〃
〃嗯,謝謝你。〃
服務員推著小車走了。方唐怔怔的看著戒指,不知不覺眼眶通紅。
徐意懶洋洋的打著方向盤,神色疲憊,似乎一夜未睡。
林傑昨晚聽得一清二楚,徐意又一大早就過來喊他回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說:〃你休息一下,我來開吧,林寶你坐好,腳不要搭在椅子上,聽話,讓個位子給你意叔。〃
林寶不爽的撇撇嘴,對他哼了一聲,扒著徐意的肩膀問:〃意叔,你是和那隻弱雞分手了嗎?昨晚吵得夠兇哦,我都聽到了。〃
林傑說:〃睡你的覺去。〃
林寶嫌棄的吐舌頭:〃要你管,又沒問你,意叔分手是好事,弱雞整天只知道拍戲拍戲,無趣死了。。。。。。意叔我跟你說哦,要是再找就找個隊長那樣的,厲害一點,還能教我玩槍,知道吧意叔?〃
林傑簡直想找張膠帶封住他的嘴,哪壺不開提哪壺,別人家的小孩都是越來越懂事,這位小爺都二十多了,說話還是不曉得輕重。
徐意果然變了臉色,皺起眉頭。
林傑忙說:〃快,給你意叔道歉,說對不起。〃
林寶無視他,問:〃怎麼了意叔?〃
徐意踩剎車,停靠在路邊,扯掉左手的手套,修長的無名指上有一道淺淺的白色細痕。
他扶額,洩氣的捶了下方向盤,喇叭刺耳的鳴起。
林寶伸手去撓他的頭髮,問:〃怎麼了怎麼了,說說看嘛。〃
徐意道:〃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