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雄飛連忙抬手輕拍了他的後背,他長長的撥出一口氣,緊張的身體慢慢鬆弛,拱在顧雄飛的懷裡繼續安睡了。
顧雄飛睡不著,他想自己明天得去一趟沈公館。五年來他一直和沈家保持著聯絡。沈將軍仕途不暢,身體也漸漸病弱,正處在一個很苦悶的狀態。自己既然回了來,就該先見他老人家。萬一段將軍真的有所舉動了,那自己越發不能怠慢沈將軍,否則容易被沈家誤解為狼心狗肺、趨炎附勢。
翌日清晨,顧雄飛帶著葉雪山下到一樓餐廳裡吃了早飯。夏季天氣,頂數早晚清涼,顧雄飛知道葉雪山不會乖乖在房內坐上一天,所以索性帶他出了飯店,在附近街上兜了一圈。顧雄飛一邊散步,一邊給葉雪山劃定了範圍:“大哥不在的時候,只許你走到那邊路口。如果再往遠走迷了路,那大哥也沒辦法,只好是不要你了。”
葉雪山笑眯眯的扭頭看他,知道他是在嚇唬自己。
顧雄飛把他領回飯店,又給了他二十塊錢,夠他自己下樓去吃飯喝茶。眼看時間不算早了,他讓飯店茶房租了一輛汽車過來,獨自出門前往了沈公館。
顧雄飛一走,葉雪山就算得了自由。外面晴空萬里,飯店樓下鄰著繁華大街,即便是關著窗子,也能聽到喧囂的人聲車聲。葉雪山坐在床上翻了幾頁畫報,畫報實在是跟他太久了,四角已經起了毛邊。索然無味的一下子翻到最後,他盯著一隻河馬發了會兒呆,隨即決定出去逛逛。
他記住了顧雄飛的恐嚇,並不往遠走,只在飯店附近遊蕩。沿著大街走出不遠,有個小小的公園,本來是英國人聚會娛樂的場所,現在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