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力才頂進去。葉雪山一直安靜至極,可在那一瞬間,竟是慘叫著猛然跳了起來。幸虧顧雄飛早有準備,一手在下方摟了他的腰,一手在上方摁了他的背,幾近殘酷的強行向內深入。葉雪山身體動彈不得,兩隻手揚起來在牆壁上亂抓亂怕,又斷斷續續的哼出聲音,彷彿是在哽咽。
事畢之後,顧雄飛鬆開了手,結果葉雪山脫力似的,立刻就委頓了下去。顧雄飛嚇了一跳,連忙蹲下扶起了他,而他喘息著偎在了顧雄飛胸前,已經是一言不能發、一動不能動。顧雄飛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狀況,只好摸索著攥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掌依舊是又軟又熱,昏沉中感覺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他也合攏五指回握過去,彷彿對方會是他的救命星。
顧雄飛在幹事的時候,沒嚐出什麼特別的好滋味,不料這樣擁著半昏迷的葉雪山,卻是意外的感覺不錯。索性盤腿席地而坐,他發現葉雪山此刻是特別的柔軟,彷彿周身沒了骨頭——可愛,可憐。
葉雪山糊里糊塗的睡在了顧雄飛的懷裡。凌晨時分他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上了床,這倒也罷了,問題是顧雄飛居然也躺在一旁,仰面朝天睡得正酣。
於是他悄無聲息的爬了起來,忍著周身疼痛回了客房。重新躺到床上,他閉了眼睛,又是一覺。
這回再醒,就是中午了。睜開眼睛扭過頭去,他發現枕畔放了一張支票。伸手拿起來一瞧,上面赫然寫了六萬的數目。
捏著支票看了良久,末了,他很滿意的吁了口氣。有失有得,算是公平,況且一夜換六萬,天仙的身價也不過如此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有刪節,詳情請見定製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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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滾滾而去 。。。
顧雄飛像個霸道慣了的小男孩,看上什麼要什麼,一要要不來,二要要不來,第三次終於弄到了手,就歡歡喜喜的抱著不放,彷彿抱的是無價之寶,非得翻來覆去看透了,否則便意猶未盡的絕不放手。
大下午的,他端著一杯果子露上樓去瞧葉雪山。推門進去一看,他發現葉雪山似睡非睡的蜷在床上,枕邊的支票倒是不見了蹤影。將果子露放上床頭矮櫃,他單腿跪到床上,伸手就要去扯對方的褲子。葉雪山吃了一驚,連忙伸手要去推他:“你幹什麼?”
顧雄飛理直氣壯的說道:“讓我看看你的屁股。”
葉雪山臉都白了,一點一點的向後蹭去:“不,不要看了。”
顧雄飛看他怕成了這般模樣,不禁莫名其妙的笑了:“幹都幹過一次了,你還害臊什麼?我可憐你是個雛兒,昨夜遭了罪,這才過來看你;這要是換了旁人,死活與我何干?”
葉雪山拽了毯子裹到自己身上,驚恐的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不要說了。”
顧雄飛似笑非笑的皺了眉頭,向他望了半天,就見他一張臉雪白的,連嘴唇上都褪了血色,著實像是嚇破了膽子。一歪身子倒在他的面前,顧雄飛還和他親熱起來了:“你告訴我,現在覺得怎麼樣?要是還疼,我就給你上點刀傷藥。”
葉雪山低下頭去,一言不發。
顧雄飛從毯子下面找了縫隙伸進手去,想要摸他。葉雪山連忙阻攔,沒想到反而更合了他的意,被他順勢把手握住。顧雄飛捏著他的手掌一捻,黑壓壓的眉毛睫毛下面,一雙眼睛閃閃發亮:“說,想吃點什麼?喝點果子露好不好?”
葉雪山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你別纏我,讓我好好躺一躺,就比什麼都強。”
顧雄飛索然無味的閉了嘴,感覺葉雪山很沒情趣,並且有點給臉不要臉。抽出手來起身下床,他找不到新的話題,所以乾脆邁步出去了。
他一走,葉雪山反倒鬆了口氣。爬到床頭端起杯子,他很陶醉的喝了一口果子露。幹就是幹,幹完就算,他若不是周身疼痛,真想趕著下午的火車就回天津去。
葉雪山想著事,想著錢,唯獨沒想顧雄飛那個人。躺在床上睡了又睡,他沒恢復精力,反倒更暈沉了。傍晚掙扎著下樓去了餐廳,他想要吃上兩口;顧雄飛見他病怏怏的,倒是有點啼笑皆非,同時心中得意,因為這也說明自己雄風過人,否則怎能把個活蹦亂跳的青年弄成這樣?
葉雪山依舊是沒留意他。夾了幾筷子冷拌鮑魚吃了,又喝了幾口半涼不熱的稀粥,他抬頭對顧雄飛說道:“大哥,我打算明早趕八點鐘的火車回去,債務問題總是儘早解決為好。”
顧雄飛知道被人追債的滋味不好受,所以沒有多心,單是隨口笑了一聲:“拿了錢就要跑?好,我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