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時常會覺得他就是在故意做我不喜歡的事,就像。。。。。。就像我也經常做他不喜歡的事一樣。
我知道這聽上去很拗口,就像我同樣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什麼,或者從來只是懷疑。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沒有任何睡意,已經太過習慣身邊有他的存在,偶爾我也會像現在一樣主動打一通電話給他,算是我的示弱,以前我不會這麼做,可現在,我只是明白了,不該這樣,也不該讓他承擔所有的責任。
值得慶幸的是他的手機沒有再關機,在響了幾聲之後他接起了電話,“怎麼?”他的語氣依舊不太好。
“還回來嗎?”我知道,把這句還回來嗎換做你回來吧會更好,我只是說不出口,在這個時候我根本不該給他選擇。
“不了,我還有事。”他硬邦邦的回答。
“跟陳昱?”回答我的是手機的忙音,黑暗中我能清楚的聽見自己自嘲的笑聲。媽的,真可笑。我還有他,都是這樣。事實上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進步跟改變,還是像當年一樣,在生活中反覆的爭吵,冷戰。
我覺得唯一的改變是我們都厭倦了爭吵,從五年前,或者是更久,我們都已經厭倦了好像永無止境的爭吵,可還是沒有分開,是因為愛吧,我是愛他的吧。
135。記憶中的二三事
或許是愛的,而不止是習慣。可這兩種感覺走過時間,已經蛻化的太過曖昧,根本分辨不清。
剛才的電話我也是想提醒他,我們約好了,明天要去看看許純,第一次,一起過去看看。這次是他失約了,這的確讓我不安,以前他從不會這樣,忘記哪怕一點我們之間的約定。
最後還是我一個人。
韓蓄的眼很想他,我不明白這到底是不是給自己一個藉口。許純的相片就這樣貼在墓碑上,永遠停留在當年的樣子。除了略微酸楚和無盡的回憶,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了。
就好像是總會想起他,但卻不會覺得痛,或者是喜歡過。
於瀟說得對,他是傻,傻到讓我們所有人忘記他。
無處可去,雖然我有大把的時間做點什麼,卻圍著墓地沒有目的的亂繞,走過每一個墓碑,很陌生,完全沒有任何感覺,死了或者活著,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也是,為什麼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就算是緬懷死人,除了許純,也不會再有別人了。
我有些諷刺的想,卻在下一秒被嚇了一跳,那張相片上的人很熟悉,我不禁走近去看,記憶中的確有一個模糊又清晰的人影,,司文?他死了?什麼時候的事?
雖然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挺怪的,可也看不出什麼太大的不妥。
我只是有些感嘆,這算不算世事無常,他也依舊年輕。那個跟一個同性結過婚的男人。
這讓我想到於瀟,是啊,如果無關緊要,我為什麼還要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工作?工作真的比他重要嗎?只是可不可以兩個都握在手裡?我不覺得自己貪心,人總是想要很多的東西,而我不願意放棄任何一邊。
意外的是,走回到許純的墓地前,遇見了一個熟悉的人,齊昇站在那裡,身邊還帶著他那個怯懦卻心機頗重的女人。真可笑,他來這裡幹嘛?告訴許純他要結婚生孩子了?
本來就打算這樣離開的,還是裝作不認識比較好,可他突然叫住了我,看上去很認真,也沒有半點想要跟我吵架的意思,“留一下吧,有些話想對你說。”他說,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我只是覺得那種親暱的姿態很刺目,“你去那邊等我。”
“好。”那個女人笑著點頭,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等他。
我是不是該讚揚他們就是美滿夫婦的典範?齊昇乾脆坐在墓碑前的臺階上,抽出了香菸,跟記憶中的他沒有多少變化,“給?”
“我不抽菸。”
他笑了一下,“沒想到,就這壞毛病你始終沒沾上。”
“就是為了說這些?”我的語氣的確不太好,管他的,隨便他怎麼想。
“上次的事,我該跟你說一句抱歉。”他嘆氣,“結婚那次,是我喝多了。”
呵呵,真好笑,他難道沒聽說過酒後吐真言嗎?我斜了他一眼,齊昇沒理會,只是自顧自的說,“你相信嗎?我覺得這樣挺好,跟思穎結婚,這樣挺好,她是個不錯的女人。”
我是有盡力忍耐,可還是想到了他老婆以前的職業,真好笑,不錯的女人?
“或許很多人都不信,但我覺得她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