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事實。
客廳裡,酒瓶七七八八的擺了一地,數量驚人,司文倒在地毯上,好像在睡覺,如果不是能看出輕微的呼吸。他的臉色很難看,蒼白的像是死人。這種樣子又讓我很輕易的聯想到他是個醫生的事實,這種感覺倒是跟他的職業有種說不清的相稱感。
再看見他的時候,從前心裡那種曖昧的感覺消失了,反而多了幾分感謝,如果不是他,或許今天就不會是這種結果。
本來想把他從地毯上拉起來,沒想到他先拽住了我,“對不起。。。。。。尚可,對不起。”
尚可?還不錯呢!不過這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他緩緩的睜開眼,那雙冷漠又孤寂的眼睛有一瞬間的柔情,尚可,應該是曾經跟他結婚的男人,“為什麼要走呢?”
“他去哪了?”我順著他的話問,卻也緩慢的見證了他的眼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我也直接把他拉了起來。
他垂著頭,略長的髮絲擋住了眉眼,本來就不夠明媚的陽光杯厚厚的窗簾完全阻隔在外面,沉悶而生硬的剪影,像是沉悶的哭泣。
“那就去找他。”就像司文說的,生活不能按照想象那樣按部就班的進行,一點意外,一點衝動,並不是全然的換不回結果。
“去哪裡?”終於,他還是抬起頭,“要我去死嗎?”
那雙時常冷漠並寂寞的眼睛終於開始動搖,漆黑的痛楚,“我們離婚之後,他從十六樓跳了下去。”他的語氣很不平穩,因為喝過酒,聲音嘶啞的滲人,“我始終在看。。。。。。我沒想過他真的會這麼做,選擇始終很多不是嗎?”
選擇到底是不是很多,我並不是很清楚,只是很多事情在我賣你選擇的時候,就註定只有一個結果不是嗎?
死亡也許輕而易舉,那麼活著的人怎麼辦?比如司文,就這樣按照他勾勒的藍圖,實際卻背道而馳的生活嗎?
034。不是來借錢
我沒對他說任何話,這是他選擇的生活方式,是他自己才有的權利。也是他,給了我一種從沒有過的擔憂,如果他可以讓生活把愛情和心動磨光,我跟於瀟,為什麼又不會?
這種想法只是一閃即逝,也許所謂愛情,就是會讓人忽略身邊的許多。
在上班的時候突然覺得天氣已經冷的不像話,北方的冬天到來了。一整天,心裡都處於七上八下的狀態,不是不安,只是覺得有太多事情要做。
他早上離開的時候穿的有些單薄,他很怕冷。這讓我提前半個小時離開單位,回家為他取外套。如果他生病了,我可不負責照顧他。
他上班的地方在市中心的高層寫字樓,上下班的時間也沒有我們單位那麼明確,其實我挺怕他突然加班的,等人是我最不喜歡做的事。
他的同事我基本都見過,看見他們零星走出來的時候,我就站在了車外面,為了讓他第一眼看見我。
晚上的風很大,除了寒意之外,還有一份得意,他一定想不到我會這麼做,“晨哥!你怎麼在這呢?”一聽這聲音,我就開始頭疼,他的出現就代表於瀟罵我的頻率急速增加。
這個人就是於瀟的表弟,趙恩。這個人本性雖然不壞,就是喜歡刷小聰明,為人不靠譜不說,走到哪麻煩都一堆。
再看他那副嘻嘻笑著討好的表情,我就沒轍,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叫了十幾年的哥,也不能不照顧不是?
“怎麼樣?在學校上班還順利吧?”他狗腿的接過我手裡拿著的衣服,怎麼看都不像是大學畢業了兩年的人。
“晨哥,整天都是朝氣蓬勃的美女,雖然小了點,可也是美女啊!”
“。。。。。。”多少都覺得尷尬,因為他說話的聲音不小,周圍已經有人看了過來,誰知道他變本加厲,神經兮兮的補充,
“你想哪去了?不是這個小!”他還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未成年我可不敢碰。”
我真心無法勝任現在的工作,這種想法在看見趙恩的時候第一次發現,我這不是把一人渣放在了祖國的花朵面前嗎?問心有愧啊!
“你怎麼不說話?晨哥?晨哥!”
“小點聲,我能聽見!”沒好氣的告訴他,看他癟癟嘴站在一邊,沒兩分鐘就又探頭探腦起來,“於瀟什麼時候下班啊到底,要不然我們去找他吧?”
“老實待著,冷就坐在車裡,別去打擾他工作!”對他,就像是照顧於瀟家的小侄女一樣讓人頭疼,他還想辯駁什麼,在我瞪了他一眼之後徹底的安靜下來。
說起來也挺怪的,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