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排骨。”
“也愛吃魚,但是排骨吃著方便。”項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陸老頭兒在旁邊笑著說:“我叫聲哥能給做個醬肘子嗎?”
“你叫師父也沒用,”胡海說,“師孃交待了,不讓吃肥肉,今兒能偷著讓你吃排骨就不錯了,還肘子呢。”
叫了胡海哥哥的事兒,項西沒敢跟程博衍說,雖然認胡海這個哥這個提議還是程博衍自己說的。
但程博衍打電話回來讓他下樓送他去雲水的時候,他沒敢多說。
這人醋勁兒大,勾著了沒準兒自己明天會因為一晚上花樣百出的下不了床。
但說實話,叫胡海那聲哥時,他突然有一種整個人都揚起來了的感覺,就像有了個親哥似的感覺。
那種渴望了很久的親情,雖然並不是真實的,卻也能讓他心裡都是愉快。
他叫過程博衍哥,但感覺不一樣,那時是套親乎,想要靠近程博衍,想要有人拉自己一把……再說他現在也不願意叫程博衍哥,那是他男朋友。
嘴欠的時候還是他爸爸,不能叫差了輩兒……
“給你買的竹筒飯,那邊茶餐廳的,有一次你是不是說挺好吃?”程博衍把打包的袋子遞給他,裡面是個挺大的竹筒。
“真香,我就隨便說了一句,你還記得呢?”項西偷偷感動了一下,開啟了竹筒,“你吃了沒?”
“沒,一會兒我去茶莊了要點兒吃的,邊吃邊看你,”程博衍笑笑,“今天心情挺好?”
“還不錯,”項西拿著勺吃了一口,“你還能看出我心情好不好呢?”
“當然能,你心情都掛臉上呢,跟家裡薄荷葉子似的,心情不好葉子都垂著,心情好了都立著。”
“薄荷葉子那是喝了水才立著的,”項西說,“這比喻不對。”
“是啊,大象給它喝了水,就立著了,”程博衍笑著說,“有什麼不對的?”
項西沒說話,又吃了兩口才反應過來,嗆了一下:“你這流氓耍得真是防不勝防。”
“這不能怪我,別人未必能聽懂,”程博衍看了他一眼,“就你聽懂了,怪我麼?”
“廢話我昨兒晚上剛被澆了水!”項西瞪著他一會兒低頭拿著勺子埋頭吃了兩口,“……算了我吃飯。”
今天是項西自己過來,彭雲凡沒有在後門親自迎接,他下了車,自己進了後院,程博從前門進。
說實話還是有點兒顫的,別是經過屋子的時候看到裡面的茶桌差不多全坐著人,幾個服務員走來走去地給上著茶時,他就顫得蹦了蹦。
還好進休息室的時候看到了胡海,他趕緊過去往胡海身邊一坐:“哥。”
“緊張了?”胡海看著他。
“有點兒,不過你在我就還踏實點兒,”項西定了定神,“今兒晚上給來點兒酷的音樂吧。”
“比如?”胡海問。
“就……普通點兒的,別太高雅了,我聽著會緊張,”項西捏捏手,“我就想著,即然我跟師父那種室外高人範兒沒法比,乾脆就徹底點兒,你明白我意思嗎?”
“明白了,”胡海笑著點點頭,“我試試。”
胡海每次都會先過去,隨便彈點兒算是先活動一下手,項西聽到他的琴聲之後吸了口氣,發了個簡訊給程博衍:坐下了沒?
坐下了,就等著看你了,找了個能跟你面對面的桌子。
項西笑了笑,一想到抬眼就能看到程博衍,他頓時就放鬆下來了,遛達著穿過走廊進了屋子。
今天晚上人比昨天下午明顯要多了不少,有幾張熟臉,更多的是昨天沒見著的人,應該都是衝著陸老頭兒來的。
程博衍的位置果然是在正中的大桌,桌邊還坐著幾個人,以程博衍那種性子,要不是為了看他,絕對不會跟人擠一張桌子。
他在中間的茶桌後坐下時,屋子裡的人都看了過來,這種目光他昨天已經享受過了,今天再被這麼盯著,已經沒了之前的那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服務員小姑娘還是跟昨天一樣,把茶葉給他拿了過來。
他拿起茶鏟取茶的同時,那邊胡海的琴聲低了下去,幾下撥弄之後換了調子。
項西聽了兩耳朵,他只想著胡海可能會彈點兒平時聽得多的,怎麼也沒想到胡海會直接開始彈煙花易冷。
項西要不是手上還有活兒,差點兒要跟著唱起來了。
但不得不說,真好聽,項西把茶葉放進壺裡,手指在燒水壺上試溫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