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古琴,不是箏。”程博衍說。
“你還能分清這個呢?”項西有些意外,“我本來想問問的,太外行了沒好意思問。”
“你就看手就行,古琴手指上不用戴東西,”程博衍笑笑,“你師兄還挺……風雅啊。”
“嗯,挺有範兒的,”項西應了一聲,又想起來之前的事,“哎我還把他手給燙了。”
“我剛還沒細問,怎麼燙的?”程博衍問。
“陸老頭兒唄,做了酥餅沒洗手,摸得壺把上全是油,我一拿起來就滑了,澆了胡海一手!”項西一說起來就挺鬱悶,“老頭兒怎麼不洗手呢!”
“叫胡海啊。”程博衍說。
項西看了他一眼:“我發現你今兒晚上說話重點老跑偏啊。”
“是麼,”程博衍想了想,“是啊,老頭兒怎麼不洗手呢。”
回到家,項西把茶葉放到櫃子裡:“師父又給了點兒茶葉,上回給的還沒喝完呢。”
“買套茶具去吧,”程博衍說,“在家泡茶喝。”
“不用,拿個杯子泡了喝就行,”項西說,“買茶具太浪費了,隨便一套都得幾百了。”
“我想看看,”程博衍靠在櫃子邊,“看你泡茶。”
“那有什麼好看的啊,”項西比劃了兩下,“我還怕你笑呢。”
“別人都看過了,我還沒看呢,”程博衍手指在他腦門兒上彈了一下,進臥室拿了衣服出來,“我要看。”
“你……”項西看著他嘆了口氣,“那要不下回我去的時候問問師父吧,沒準兒他那有多的,我跟買一套估計便宜些,說不定直接送我呢?”
“摳門兒技能點滿了你。”程博衍笑著進了浴室。
項西覺得程博衍有時候真挺幼稚的,而且冷不丁就幼稚上了,也沒個規律,學個茶他還非得要看。
本來項西想著去跟陸老頭兒說說,但沒等到再去茶室,就過了兩天,程博衍下班的時候就把一套茶具給拎了回來。
“這套應該合要求了,”他把盒子開啟,“來,項大師你過過目。”
“項大師覺得你不光有潔癖,還有神經病。”項西窩在沙發裡,這套玩意兒光看盒子就知道便宜不了,他很心疼。
“過來看看神經病給你弄來的茶具怎麼樣。”程博衍把壺啊杯子什麼的一樣樣慢慢拿了出來。
“過不去了,”項西倒在沙發上,一臉心疼,“這得花多少錢啊,項大師光想想這錢就疼得走不了路了。”
程博衍笑了,過去摟著他的腰把他沙發上拽了起來,半抱半拖地拉到桌子旁邊:“這不是買的。”
“撿的啊?”項西馬上扭頭看著他。
“你行不行啊,不是買的就只能是撿的?”程博衍讓他問得都無奈了,“這是我問老大要的,他家多,今天他專門給我拿過來的。”
“沒花錢?”項西眼睛亮了亮。
“嗯,聽說我想要,他跟找著知音了一樣哭著喊著就給我送上門了。”程博衍說。
“那我看看。”項西推開他,低頭彎腰地開始研究上了。
“晚上泡茶吧?”程博衍貼在他背後摟著他的腰,“配土豆泥。”
項西一聽就樂了,笑了半天才回過頭:“你是不是這輩子就打算用土豆泥打天下了啊?”
“不配土豆泥就只能配雜豆粥了。”程博衍笑笑。
“什麼都不用配,就喝茶不就行了,”項西說,“不過這壺什麼的得先處理一下,去去土味兒。”
今天的晚餐程博衍就打算做點兒排骨粥,再炒點兒青菜,他弄排骨的時候,項西用廚房裡最大號的鍋裝了鍋水,把茶葉和茶具一塊兒放了進去,開了小火煮著。
“排骨粥行嗎?”他問了一名。
“嗯行,”項西看了看案臺,“菜呢?”
“沒菜,就排骨粥加個炒青菜。”程博衍說。
“……能炒個肉嗎?”項西問,“天兒都快開始涼了,吃這麼素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不能。”程博衍看著他。
“那排骨能多放幾塊兒嗎?”項西看了看排骨,“我有點兒饞肉。”
“行,”程博衍點點頭,又拿了些砍好的排骨放進了鍋裡,“感覺像餵豬呢。”
“你是不是近視啊?”項西把臉湊到他眼前,“誰家的豬能長我這麼好看啊?還這麼聽話?”
“我家的啊,”程博衍親親他鼻尖,“我家的豬還會泡茶呢,腿還很長,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