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正看著前方開著車,沒有注意到他的動靜。
他動作很慢地把手放下去扯了扯褲子。
正揪著褲子想扯第二下的時候,程博衍突然開口:“硬了啊?”
項西被嚇了一跳,手猛地一拌,再一聽這話,又不好意思又惱火的感覺一下湧了上來,他忍不住往腿上拍了一巴掌:“能不嚇人麼!嚇得我差點兒拽著蛋!”
“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扯褲子,”程博衍笑了起來,又伸手在自己褲子上扯了一下,“就這樣。”
“沒你那麼不要臉!”項西說。
“硬了扯一下褲子有什麼不要臉的,我又沒扯別人的,”程博衍還是看著前方的路,又小聲嘀咕了一句,“喲,藥店開過了啊,不知道有沒有治不要臉的藥……”
項西轉開了頭,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當初真沒看出來程博衍是這麼個神經病。
穿著白大褂,一臉正氣,永遠都帶著禮貌的微笑,一舉一動都透著教養,結果就是這麼個玩意兒……
項西胡思亂想了半天,襠裡的熱血旗幟才終於放倒了。
他鬆了口氣,看了看程博衍,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剛硬了嗎?”
“下回你自己摸摸就知道了。”程博衍說。
“你還能不能聊天兒了啊!”項西在椅子上差點兒蹦起來,吼了一聲。
“哎喲嚇死我了……硬了啊,”程博衍笑了,“這還用問麼,這都沒硬是有毛病吧。”
“哦。”項西收了聲音,眼睛沒好意思再往程博衍那邊看,盯著車窗外面。
“一會兒跟我唱夫妻雙雙把家還嗎?”程博衍在ktv外面停車的時候問他。
“不唱,”項西推開車門跳了下去,“你自己唱洪湖水浪打浪吧。”
“這麼不給面子,”程博衍笑著也下了車,“那你自己唱夫妻雙雙把家還?”
“我……”項西被他繞樂了,笑著看著他,“我就挺想知道的,你就跟我這樣,還是平時都這樣啊?”
“哪樣?”程博衍摟著他的肩往包廂走。
“就跟神經病一樣。”項西說,在他手指尖上輕輕捏了一下。
“就跟你才這樣,”程博衍笑笑,“跟你在一塊兒我放鬆,不會繃著。”
“那你在許主任跟前兒這樣嗎?”項西又問,一想到威嚴的許主任,他就有點兒不能想像。
“當然不這樣,”程博衍想了想,“不一樣的放鬆。”
“明白了,”項西點點頭,“在家是正常放鬆,在我跟前兒不叫放鬆,叫現原形。”
包廂里人都已經唱上了,還在門外就聽見了林赫在吼:“你是風兒我是沙——”
然後是宋一的聲音:“我不瘋啊你最傻——”
項西一聽就開始笑了,倆人都沒在調上,跟調離著十萬大山。
“來了啊!”林赫看到他倆進來,拿著話筒,“以為你倆又找地兒自己浪去了呢!”
“你倆繼續。”程博衍衝他揮揮手,拉著項西坐到了沙發上。
項西剛一坐下,程博衍的手就伸到了他背後,摸到了他衣服裡。
屋裡燈光暗,這個動作沒讓項西嚇著,不過他還是轉頭看了程博衍一眼。
“怎麼?”程博衍的手指在他後腰上勾了勾。
“沒,”項西笑了,“癢。”
“博衍唱嗎?”宋一唱完一首跑調歌之後衝他倆這邊喊了一聲,“項西?”
“我一會兒的,”程博衍笑笑,雙轉過臉問項西,“你唱嗎?”
“唱吧,”項西想了想,“洪湖水浪打浪。”
“什麼?”宋一沒聽清,提高聲音問。
“洪湖水浪啊浪,”林赫說一本正經地給他解釋,“浪啊浪,肯定是唱給博衍的。”
屋裡幾個人全樂了,笑成一片。
“你還真打擊報復啊?”程博衍笑著問。
“算了,”項西站了起來,走到宋一旁邊看著點歌器,“來首老點兒的吧。”
“唱給我們這些老頭兒聽麼?”林赫拉長聲音嘆了口氣,“自打有項西之後,我覺得咱幾個年齡噌噌地往上蹦字兒,拉都拉不住啊。”
“嗯,”項西笑著點點頭,“宋哥幫我點吧。”
“哪首?”宋一問。
“喜歡你。”項西說。
宋一挑了挑眉毛,笑著往程博衍那邊看了一眼。
項西也回過頭。
“唱。”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