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猶如被人群遺棄的黑羊。
寧寅看我臉色,很敏感的覺察到我的情緒的低落:“你倒是和以前那沒心沒肺的樣子不同了,怎麼會想到打工?過兩天就過年了,你不用回蕭家的?”
我撥出一口氣:“你呢?怎麼這時候還在拍廣告,過年也不休息麼?”
寧寅抿了抿嘴:“有個重要的廣告要拍,那邊巴不得我不回去。”想了一下又拙劣的安慰我:“想開點,至少還願意出巨資供你讀書,將來總不會什麼都沒有,你好好努力,將來沒準我還有求於你,那天舟公司的老總,就是你養父的小叔,聽說你養父也是裡頭的股東。”
我有些意外:“這樣麼。”
寧寅笑了笑:“你這樣茫茫然迷迷糊糊的樣子,真難想象是蕭家的人。”
我反駁:“我本來就不是。”
我們吃了些菜,聊了許多話,說到蕭維琳和其他同學的現狀,最後還交換了手機號碼,分別的時候,寧寅躊躇了一會兒才和我說:“蕭蕪,對不起,那天是我說錯話。”
我笑了笑,那些屬於午後陽光下的翠綠,長廊外的風吹過,小小少年一起在桌子上拿著書看的美好回憶,因短暫而更使人印象深刻念念不忘,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每一句我可都還記著呢,要等你用行動來慢慢道歉,以後再嫌棄我,我就再也不原諒你啦。”
寧寅眼睛好像有點溼,嫌棄地拍開我的手:“別蹬鼻子上臉。”招了個計程車,和我揮了揮手走了。
哈哈,還是這樣的傲嬌脾氣,我取了我的腳踏車,抬腿上車,便聽到手機鈴聲響,我拿起來接聽,那邊卻傳來了熟悉而低沉的聲音:“你在哪裡?”
是蕭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