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自己的能力,將自己站在最高處。
其實我從前對他的控制慾不反感,因為我自幼失怙,缺乏安全感和歸宿感,我一直渴望有個溫暖的家庭,在同齡人們每天抱怨父母親對他們管頭管腳多麼嘮叨多麼頑固多麼*的時候,我卻渴望有人能以豐沛的愛來這般管教我。所以和他好以後,他全面接管我的生活,衣食住行,樣樣過問,樣樣都由他決定,我只需要接受……直到最後的分手,他單方面決定了我應該離開他,去重新遇上更好的人,過美好而幸福的生活,可惜我徹底斷了聯絡,將自己放逐到他視野之外,脫離他的控制,直到驚變發生,他接到報我失蹤的電話的時候,連夜趕到哥倫比亞的時候,想必心情不會好過。
所以吸取了教訓的他,在教養我方面,一直不動聲色地控制著我,而我已經習慣這種模式,而且大部分時候我的要求他都盡力滿足和尊重,比如學跆拳道和攝影,比如我一再任性的要求跳級,所以我被這種“父慈子孝”(攻受情深)的表象迷惑,沒有發現他的控制慾比從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更加變本加厲了。
直到高二畢業的時候,高考結束我接到z大的錄取通知書。
商學院的。
我衝到他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和關臨風、蕭維友他們商討什麼事情,看到我進來門也沒敲,蕭維友吃驚地道:“小蕪有急事麼?怎麼門也不敲?”
我手裡握著通知書,渾身氣得發抖,蕭恪淡淡看了眼我手上的信封,和關臨風說:“先這樣,你們就按這樣先做吧,有什麼遲些再說。”
關臨風顯然也看出我有事,笑著打趣了句:“我還以為你們父子永遠不會吵架呢。”一邊帶了蕭維友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
蕭恪淡淡道:“接到錄取通知書了?”
我怒視著他:“我記得很清楚填志願的時候我填的是文學系!我的分數很高,而且我並沒有服從調劑!”
蕭恪答非所問:“外頭太陽那麼大,你怎麼過來的?搞得一頭汗。”一邊站起來倒了杯水,遞給我,我沒接,只是站著瞪視他。
蕭恪將杯子放回桌子上,坐回寬大的辦公桌後,溫聲道:“你還小,對未來考慮不夠周全,你將是我唯一的兒子,唯一的繼承人,繼承我的事業是你應該履行的責任和義務,文學可以輔修,我知道你很聰明,大二再輔修,然後多拿一個文學學士的學位,沒有問題,畢業後我會送你去國外繼續讀mba,回國我會名正言順的將你引入我們集團。”
我直截了當地說:“我不是你們蕭家人,我也對你的事業沒有興趣,繼承人的事你另外找人,我不認為我不成熟,相反,我對我未來的職業自己有規劃,我希望你以後再也不要干涉我的自主選擇,等去了學校,我就會申請轉系,我不會去學什麼工商管理的!”
蕭恪眼睛微眯,我抿了唇,蕭恪這次太過分了,擅自更改我的志願,這已經觸及我的底線,我不能縱容他這樣干涉我,我是林觀生,不是真的是他的兒子!我繼續冷聲道:“林觀生的財產全部還給你,作為這些年你養育我的代價,但是我絕對不會以自己的前途和職業來償還你的養育之恩的。”
蕭恪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起來,猶如針刺一樣地看向我,沉重的威懾感隔空而來,他在生氣,我莫名有些心虛,但仍然堅持的轉過身,打算離開辦公室,手才觸控到門,蕭恪忽然在身後淡淡道:“你如果走出去,我立刻就會打電話給天舟公司,讓他們冷藏寧寅。”
我心一跳,轉過身不可思議地看向蕭恪,蕭恪仍然坐在那裡看著我,眼神是帶著戾氣的冰冷,我難以置信地說:“你拿寧寅威脅我?”
蕭恪淡淡道:“你覺得呢?你為了個志願就要和撫養你這麼多年的養父決裂,那麼會不會為了這個只同桌過幾年的外人,而向我屈服呢?”
我脊背上溼涼一片,嘶聲道:“你也知道他是外人,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牽連外人做什麼?”
蕭恪冷冷道:“他在你心目中顯然比我更重要,不是麼?”
我咬緊唇:“這是我的未來!我自己要決定!”
蕭恪冷笑了聲:“那就只好冷藏加上醜聞了,我會讓寧寅從此以後在時尚圈永遠都沒有任何機會再出頭,他的人生才剛剛起頭,聽說昨天剛去了巴黎參加一場挺重要的走秀……你確定你將來不會後悔?”
我看著蕭恪,彷彿他是我從來不認識的人,殘忍、冷酷的拿無辜的人的命運來玩弄……他已經變成這樣的人了?還是他一直是這樣的人?很久以後,我才顫抖著說:“所以,這就是如果當年林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