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幫助他逃走的既是歐家,也是他曾經所服務的金主。
兩者的關係不言已明。
狼蛛向前一步,微微抬起頭。“你想讓我做什麼?”
單刀直入切進主題。
致此,歐寒凝了凝表情,淡道;“給我監視一個人,必要的話把他帶來,酬勞少不了你的。”
狼蛛問;“那個人是誰。”
歐寒雙目微眯,指尖上移,敲擊桌面的動作重新繼續。
“他……”
之後的話忽然變小卻清晰傳入了後者的耳中,
聽過了那個人的名字,狼蛛直接轉身向門口走去,當快到門口的時候,邁動的腳霍地停止。
“這是我和你之間最後一筆買賣,從此之後,各不相欠。”
言罷,開門離去、
客廳恢復寂靜。
歐寒放鬆身體向後靠,頭一仰,枕到了沙發靠背上。
他望著水晶燈,神色微滯。
第25章—致命偏執。(下)
歐寒知道,展毅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毒。
毒至心底,侵入百骸,無藥可救。從和他相遇的那一天開始就註定是萬劫不復。
足以讓他沉淪一生。
一切的記憶、回憶都能慢慢的在時間長河中變得淺淡、模糊,可關於男人的一切他卻一絲一毫都忘卻不掉,相反,它就像急速癌變的毒瘤隨著一天一天的流逝而越發深重與清晰。
他忘不掉九年前。
忘不掉和那人在一起的三年時光。
或許對於那個人而言,這三年是極其普通的,但對他來說卻是意義非凡。
如果沒有九年前那次意外,一切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得承認,他的一生相對一般人的確是不同的,這一點從他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證明了。
老毒梟的後代,罪犯之子。
私生子。
等等一類的標籤貼在了他的身上,註定了他一輩子的路。
註定沒有光明。
他的母親是一個日本女人,她很愛她的丈夫,愛到甚至不惜拋棄一切離開日本到中國追隨他,沒有名分的給他生孩子,付出所有。歐寒對自己父親的印象並不深,更準確的說他與父親的關係不算融洽。
那個男人在乎的只是自己的生意,其他的他什麼都不在乎,
包括那個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
男人的無情使這段感情很快宣告結束。、
那一年,歐寒十歲。
他的母親態度很堅決,她要帶著兒子回到日本。那個時候,那個男人在做什麼,不是在挽回她們母子,而是冷眼無動於衷看著他們離開。
當母親拉著他的手走出大門的時候,他看到母親哭了。
而他卻無能為力。
恨,或許就是在那一瞬間自心底生根發芽。
他跟著母親在日本生活了六年,這期間,那個男人會寄贍養費給她們母子,六年的生活倒也安枕無憂。
直至,六年後,母親去世。
站在母親的葬禮上,十六歲的少年表現的非常冷靜;沒有傷心,沒有哭泣,他就那麼像個沒有七情六慾的傀儡一樣看著母親的遺像。
彷彿與整個世界隔絕。
母親去世,那位所謂的父親終於出現,雖然他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安慰。
男人未帶少年回到中國,也未讓他繼續留在日本,而是將他送到了美國,在那個陌生的國家裡,一留就是四年,直到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逐漸衰老,需要一個合格的繼承者的時候,他才被那個男人想起、
心裡是什麼滋味?
不清楚。
不曉得。
失望的深了,絕望的深了,反而對一切都不在乎了。
他對男人沒有任何父子之情,甚至連見面了都如同兩個陌生人。但是,即使那憎恨的種子在心中的最深處孕育,對他恨,對他冰冷相對,他仍是要毫無選擇的替他賣命。
因為他是這個男人的兒子。
終身也擺脫不掉。
他回國後的一個月,男人就接到了一筆在澳門的生意。
卻不想,這一去就遭到了警方的伏擊。
也因為這場伏擊,男人受了重傷,不過他沒有被警方抓住,他逃過了,交換的代價是無數手下的性命,
為了自己可以毫不留情的犧牲掉別人。
這就是那個男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