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毅說;“該說清楚的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對此話,歐寒並未動容。
“不全力一試,誰也不知道最終結果。”
展毅面容凝重,道;“歐寒,我相信你不是傻子,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噁心你。”
對視展毅片刻,歐寒表情上的淡然漸漸瓦解,轉之變成絲絲澀意;“他在你心裡就那麼好?”
展毅知道歐寒所指是誰,他很自然的做出了回答;“認定了,那就是一輩子,他,就是老子認定的那個人。不管是生,是死。”
整個房間隨此話頓時安靜。
歐寒沉默良久,終於,他離開展毅身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讓我看看,你們這對苦命鴛鴦能堅持多久。”
言罷,歐寒收回視線,離開了這個房間。
展毅有預感,這個人會更加瘋狂。
不能繼續被控制。
必須從這裡離開。
===
四天後。
歐寒遭到了麻煩。
一場突如其來的麻煩。
這場麻煩甚至殃及到了整個歐家,令歐家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麻煩的起因不是其他,正是那次毒品交易,它失敗了,自然,這只是麻煩的小小開始,真正的幕後湧者是周成。
歐寒心機的深沉程度不會比周成差,但是此次卻令周成趁機從背後捅了一刀,實在是難得的大意了,除去大意之外,如果沒有內鬼與周成裡應外合,能痛擊歐寒的機率並不高。
這個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內鬼不是別人,卻是歐寒視為親信的陸南書。
當歐寒察覺到事情不對頭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歐家的一部分財產已被陸南書秘密轉到自己的名下,甚至是大部分股份。
這個世界上,
除了自己是可以信任的,
其他人全部沒有任何信任的價值!
這,既是真理。
歐寒一直都知道,更沒有懈怠過,然而這一次他終究疏忽了。疏忽的代價或許是致命的。
看著曾經的親信此時面容冷漠的與周成站在一起,完全沒有了曾經的恭敬,相反眼底氤氳著一抹蔑視。
歐寒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但是面對此情此景,他仍舊冷靜自若,自身的經驗在提醒他不管何時、不管出於何種情形下都要立於不敗之地,不留給任何人吞噬的機會。哪怕被人緊逼道退無可退的境地。
“背叛我的代價,你知道是什麼嗎?”
冰冷問語直擊陸南書。
陸南書走近歐寒,纖細的指尖慢悠悠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表情一絲波瀾也無,好像背叛眼前這個人的並非是他。
“先生,別怪我狠,這麼多年我為您鞍前馬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樣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現在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那一點回報不算過分吧?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您教我的。”
陸南書並不否認自己是個卑鄙之輩。
就如同他自己之前說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世界上有哪一個人不是為自己而活得。
這麼多年來,他從不覺得歐寒是真正器重自己。
在歐寒眼裡,自己只是一隻搖尾乞憐的狗、隨傳隨到的奴隸、無關緊要的小小棋子。也許開始心中還是有些忠誠可言,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點忠誠便在主人的無視中消磨殆盡。
背叛之心早在三年前就已萌生。
三年中他一直在等待搞垮面前這個人的機會。
憑什麼自己要聽這個人擺佈?憑什麼自己要向他搖尾乞憐?
他有能力成為自己的主人不是嗎?
終於,他等到了這個機會。他得感謝這段時間纏住歐寒的那個男人,是他在這個時候分散了歐寒的心,令自己有機可乘。周成是一直看不慣歐寒的,所以不必陸南書多費口舌,這個合作伙伴便不請自來,難道這不是天意?
聽完陸南書的話,歐寒冷冷一笑。
其中充滿諷刺。
“好,挺好。”
笑意加深的點著頭,歐寒甩手狠狠將手中一份檔案摔在辦公桌上,隨後慢慢拍起了巴掌,一下一下,節拍規律富有節奏,不過令人感覺更多的是一份笑裡藏刀的微恐感。
站在陸南書身後保持沉默的周成這時緩慢走上前來與陸南書並肩,滿是歲月痕跡的臉上透露著難以忽視的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