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一看煞有異域氣息。
就差手裡再拿個玻璃杯盛著紅酒,
扮演個中世紀的貴族吸血鬼了,
連妝都不用畫。
拿著毛巾一邊擦著剛洗的頭,展毅一邊走到床邊坐下。斜睨床頭靠著的男人一眼,展毅說;“洗過澡了吧?”
金髮男人頭也沒回的‘嗯’了一聲。
這聲一嗯完,他又轉過頭去看展毅擦頭髮的動作,忽然說;“我說你的這件衣服能扔了嗎?都穿了五六年了我想它也想退休了,而且……我記得我好像跟你說了不止一次了吧展毅?”
彼得盯著展毅身上穿的那件兒背心兒建議道。
天知道,就這個問題他已經跟展毅說了有不下七八次,可他就是不聽,有時候他真是難以置信,這件衣服竟然還不發黴。
展毅擦完頭髮,把毛巾順手掛脖子上,繼而從床邊站起來走到窗戶前將窗簾拉上。“沒壞呢扔什麼仍。中國的傳統簡樸美德,縫三年補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哪那麼講究!”
聽過展毅這一段簡樸宣言,彼得弧度不大的搖了搖頭。
“最近流行DIAO絲,起初我還不是太理解,但現在我似乎明白了,真是難以置信,上帝……”
展毅出去了一趟把毛巾放回去,折返回來之後順著彼得先前那句接道;“對,咱就是個貧窮的小DIAO絲,哪像您那麼高貴啊!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美人與野獸組合成了吧?可委屈您了!”
說這句話期間,展毅竄到床上將金髮男人當靠墊使,背靠著他脫襪子。
彼得倒也沒推開展毅,他說;“OK!反正你不會是美人。”
展毅說;“是,我是野獸。那恭喜你,你這個美人已經落我這個野獸手裡了!從此之後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彼得說;“當初對你動心一定是上帝跟我開的玩笑。”
展毅低聲笑笑,故作稀奇的嘆了口氣;“呦,聽著口氣是後悔了?唉……也不知道當初是誰那麼死乞白賴的賴著我,誰呀,誰呀!”
展毅剛把話說完,彼得一腳就朝展毅踢了過去,力量不小,展毅那正脫襪子也沒防備,順勢整個身子向前一張,來了個土豆滾球子,從床上骨碌下去了,幸虧那床比較矮,滾下去也沒事兒。
“哎呦,造反了?我看是不是得治治你了?”展毅一屁股墩地上,氣得直樂,倒也沒真生氣的意思,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躥床上去把金髮男人給壓住了,任前者怎麼掙扎都沒用。
經倆人這麼一折騰,彼得原本便裹得不嚴實的睡衣開的更大了。
一片壯實的胸膛暴露在外,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無形中散發著濃濃的雄性性感。
“……你這個野蠻的中國佬!該死的!關燈!”
第5章—過往。(補全)
掛鐘的指標此時已然指向了一點半,凌晨,正是萬籟俱靜的時候。
不大的臥室裡一片昏暗,只有微弱月光透過窗簾的纖維頑強的折射進來,映得昏暗的空間朦朦朧朧。
順著微弱月光照射的方向,幾步之外的雙人床外側位置,展毅正睡得深沉,單薄的被子隨意蓋在腰際,赤。裸上身未著一物暴露在空氣裡,因是夏天的緣故,這樣倒也不會太涼。仔細聞,似乎可以依稀聞到淡淡空氣中未散的旖旎氣。
和展毅睡得深沉不同,彼得這時卻沒有半分睡意。
他放輕動作從床上坐起來,背靠床頭,伴隨一系列動作,單薄被子從他的身上滑下落於腰際,那具不算太白的身體上,尤其是胸膛,零零散散的縱慾痕跡散佈四周,曖昧亦隱晦。
彼得幫展毅拉了拉過於低的被子,之後扭身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找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根,用落在一旁的打火機點上送到了嘴裡。
這包煙是展毅買來放在抽屜裡的,
但是他並不常抽,
因為彼得一向都在控制他抽菸的數量。
頂多就是想起來才會來上幾根,剩下的就一直在那個抽屜裡放著。
雖然作為控制展毅煙癮的禁菸者,彼得卻並不介意在這個時候抽上一根。
煙,並不是完全不可以沾,只要控制個度,這就是一個不錯的消遣方式,尤其是做完愛之後吸上一根,那感覺,還不賴。
就像現在。
金髮男人口中吐出一縷煙霧,目光若有所思的看著沉睡中的展毅。
那眼神帶著一份隱約的探索,又帶著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慨,神情變幻,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