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丟你能問我有沒有跟他聯絡麼?你平時就愛看(一聲)著他,恨不得拴褲腰帶上,丟了自己找,問我有什麼用。”
“你……”徐山一時之間找不到話堵他,空白了好幾秒。
“好了,人好好的,你也別找,自己回去檢討。”
“你玩我呢?!”徐山衝手機那頭咆哮。
“我說很少聯絡又不是不聯絡,你……”
手機那頭被掐斷了,徐山一下子反應過來知道黎臻也在手機那頭,正是黎臻掐了他的通話!徐山在打過去的時候蘇齊的手機已經關機,好在已經知道黎臻在哪,擔心少了很多。
但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憤怒。
檢討?!
檢討什麼?!
徐山這回倒是氣的把手機摔了。
另一頭,黎臻也狠狠的把蘇齊的手機扔到地板上。蘇齊是個重視享受的人,臥室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估摸著摔也摔不壞,也不在意,反而開口質問:“你真想玩失蹤,幼稚不幼稚?”
“是,要失蹤!要分手!”黎臻抓了下自己的頭髮,也有些火大。
“你想好了?”
“……恩。”
“哦。”
“你,哎!”黎臻站了起來找到手機,按開機鍵,“你不信我,我這就打給他。”
“我信不信跟你要不要分手沒有關係的吧,還是說,你就那麼在意我的看法?黎兒,你別不是看上我了吧?”蘇齊笑著說。
“看上你?受?”黎臻蹙起了眉。
“呵。”蘇齊轉過頭,不理黎臻,“我等會出去一趟,你自己好好想想,白天跟你說的好好的,現在一個電話打過來就亂陣腳,黎兒,膽子大一點。”
“你去哪?”黎臻看他從衣櫃裡翻出一套女裝,眉頭越皺越緊。
“赴約。”蘇齊轉身就進了浴室換衣服。
黎臻在浴室門外喊,“赴約為什麼要穿女裝?”
“打賭輸了唄。玩,就要玩的起,你說是吧?”隔著門,蘇齊的聲音很小聲,但黎臻卻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心情不錯的意味來。
蘇齊開啟門,穿著裙子從黎臻身旁經過,又去拿放在架子上的長髮假髮,對著鏡子戴了上去。
他身穿黑色抹胸,裙角堪堪過膝蓋,腿上毛髮稀疏可以忽略不計,但蘇齊還是覺得不滿意,掏出刮鬍刀準備把這些毛都刮掉。為了逼真,他還特地穿了胸託,再加上骨架小肌肉不明顯,看起來挺那麼回事。
身高這個沒法改,180再穿個小高跟就有185了,但顯腿長,蘇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還覺得挺美的。
或許該化化濃妝?
黎臻看著蘇齊那樣,直覺他這樣一出去,肯定又要禍害人了。
第4章
蘇齊已經出門,黎臻坐在床上,想著要怎麼跟徐山把話講明白。這麼些年感情確實還在,可是最近卻覺得累,真心累了。
徐山的控制慾越來越強,他們的關係也越捂越緊。
徐山是老總的兒子,空降的理直氣壯,黎臻卻不行。面對眾人的指指點點和不配合,他唯有扯了扯嘴角。黎臻並沒有太把這些放在心上,僅僅是覺得不舒服,皺皺眉也就過去了。徐山不公開他們的關係是在情理之中,畢竟這社會對他們這樣的人大多數還是看不慣的。
最要命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黎臻對徐山的不滿越來越大,日積月累,竟然發展到了怎麼看都看不順眼的地步。
黎臻看不慣徐山的自以為是,看不慣徐山的獨佔欲,更看不慣的,是徐山的雙標。
黎臻見個客戶,稍微對人家一笑,徐山就不滿意,回去就得變著法的折騰黎臻。以前心甘情願任他揉捏,那沒錯,黎臻自願的。現在黎臻不樂意了,哪怕他處在下方,但也不代表他就必須矮他一層。
戀愛中雙方都是平等的,不論性別。
為什麼徐山在外面就能夠跟人打打黃腔,調戲小妹,他連說聲不行的權利都沒有?
還會被徐山指著鼻子說臻臻你以前都不管這些,怎麼突然變了?
人總是會變的。
徐山也有好哥們,跟黎臻的交際圈沒有重疊,都是些門第相當的公子哥。大半夜的叫出去喝酒,週末也能出去玩一天,一次又一次,手機關機,在哪不知道,連句安好都問不了,還不能問,問了就是不信任,不愛他,黎臻真特麼想抓住他的領口好好問問當初你是怎麼對我說的?!
我他‘媽出去跟人吃個飯你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