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連連搖頭,“你當然也是。”
“那你還說僅有的。”
穆清撲哧一聲笑道:“好吧,我說錯了。”
方惟安看著他笑道:“好吧,我原諒你了。呶,肩膀借你靠一會。”
穆清笑意更濃,酒醉後暈紅的雙頰又添了些風采。
方惟安看著眼前的笑臉,突然覺得一陣氣滯,有些倉皇的轉頭看電視,伸手把穆清的頭扳到自己肩上,“ 要靠就快點,過時不候。”
穆清猝不及防,頭一下靠在他肩上,想抬眼看他表情偏偏不能,又不想離開這肩膀,便縮了縮身子,也像模像樣的看起電視。時間已經不早,穆清又喝了酒,沒一會就睡意濃濃,漸漸閉上了眼。
方惟安感覺到肩上的沉勢,低頭看到一雙長睫,間或伴著呼吸輕輕顫動。他輕輕推了推,穆清一向淺眠,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一雙關切的眸子。
“去睡覺吧,我也困了。”方惟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意識到剛才的情境,穆清猛的坐起身從沙發上跳下來,慌亂間身子有些搖晃,方惟安剛想上去扶,他已經及時穩住,三兩步進了浴室,“我洗洗就睡。”
穆清前腳進去,方惟安後腳也跟進來了,刷牙洗臉。
穆清有些窘迫,但看到他若無其事的正常洗漱,也便釋然。
洗漱完畢,穆清進了臥室正要睡覺,就見方惟安打著哈欠進來。“你有事?”
方惟安自顧自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迷糊道:“什麼事,睡覺啊。”
穆清呆了片刻,想起這幾天因為方惟安的病他們沒少同床共枕,剛剛一時緊張竟忘了。他
想了想,溫聲道:“我明天開始上班,恐怕早起吵醒你。”
“我明天也上班,叫醒我正好。”
“你再休息兩天吧,萬一反覆呢。”穆清擔憂道。方惟安工作的店其實昨天就開業了,但因為病還沒好,便向老闆請了假。
方惟安早在被窩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聞言道:“沒事,早好了。”語畢閉上眼睛,一副欲安寢的模樣。
穆清看著他的睡臉,無聲微笑,輕輕嘆息一聲,也躺下睡了。
第二天早上穆清醒來,感覺到身上的沉重,不由失笑。方惟安睡覺不老實,兩個人一起睡的時候,穆清總是被擠或被壓,就像現在,方惟安一隻胳膊搭在他胸腹之間,一條腿也橫跨過來壓著腹部。
穆清輕輕掙脫,輕手輕腳的起床穿衣,洗漱完畢後就去了廚房做早飯。穆清口味清淡,方惟安也不是注重口腹之慾的人,早餐多是饅頭清粥小菜,但穆清喜歡在粥里加各種料,倒是營養齊全,粥鮮味美。粥熬的差不多時,穆清便去叫方惟安起床。方惟安往往磨蹭幾分鐘才不情不願的爬起來,倒不用叫第二次。二人吃過早飯後便一同出門,因上班不同路,便在小區門口分手,舉止間自然流動著一股默契。
長假後第一天上班頗為清閒,晚上穆清按時下班,想著方惟安應該也會按時回來,便著手做起了晚飯。誰知他料想錯誤,等到八點多還不見人回來,便打了個電話。方惟安匆匆忙忙接了,說店裡忙要晚些回去,穆清便自己先吃了。
方惟安將近十點鐘才推門進來,一連疲憊。穆清十分訝異,但也沒多問,重新熱了飯菜端上來。
方惟安吃飽喝足後消除了些疲色,滿足的嘆息一聲,對著穆清搖頭晃腦道:“有朋如此,夫復何求?”
穆清莞爾,“店裡很忙?”方惟安和他熟悉之後,便經常拿他來調侃玩笑,這點倒是和他的媽媽姐姐有些類似,雖然他時而說些誇張的曖昧言辭,穆清倒是不會多想,初時的窘迫之後就慢慢習慣了。
方惟安有些擔憂的說道:“老闆病了,中風,這兩天攢了不少活,今天就很忙了。”
穆清感到很意外。方惟安的老闆他只見過一次,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中等身材,面板較黑,相貌平凡,但據方惟安所說,是個很會琢磨的人,幽默風趣,屬於實幹派。因為店小,所有經營排程都歸他一人管理,他這一病,便有許多事情擱置下來。老闆前天發病,今天才度過危險期醒過來,身子動不了,腦子也時好時壞。
方惟安想到今天在醫院看到無法動彈,神智昏沉,話也說不流暢的老闆躺在床上,不由感到唏噓。
穆清聽了
也很慨嘆,問:“老闆病了,店裡誰負責?”
方惟安皺眉想了一下,搖頭道:“不清楚,老闆娘向來不管事,現在自然要照顧老闆。至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