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過得幾乎是一生中最正常的日子。
只不過,他不打電話,也不接電話。
每次哥哥從大洋彼岸送來的囑託都讓傭人傳達,葉謙聽了,便是嗯幾聲而已。
就這樣三個月,半年,一年,更久時光過去了,大家也就習慣了,在北京的人們幾乎有些遺忘了那個叛逆的少年,直到春節的飯桌上,趙熙生氣問起,眾人才唯唯諾諾的惦念起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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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春節,北京格外的寒冷,皚皚的白雪厚積不化,凍得人在外面站上一會兒,手腳就木掉了。
顏小夏裹著厚厚的皮毛大衣,從房子裡飛快的鑽進了轎車,而後才在空調處暖了暖手,嘆息道:“真是要人命,冷死了。”
葉瑾正吸著煙,見狀掐了,踩下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顏小夏問:“剛你媽說叫你弟回家來過年,你怎麼不答應?”
“小謙不願意回來,何必勉強他。”葉瑾表情是漫不經心,眼神被眼鏡擋住了,模糊不清的。
顏小夏散下被梳起的長髮,笑了笑:“你也都一年多沒跟他講過話了吧,不想嗎?”
葉瑾問:“想什麼?”
顏小夏道:“你天天都往美國打電話,你問我想什麼?”
葉瑾說:“出門在外不容易,怕他受委屈。”
“到底什麼時候叫他回來,現在你姐跟神經病也沒兩樣,你妹又唯你命是從,已經構不成威脅了。”顏小夏道:“其實我覺得現在搞掉她們很容易。”
“只要這個家還姓趙,就和從前沒兩樣。”葉瑾說。
“其實你媽對你不錯的。”顏小夏畢竟是個女人,她更理解女人。
葉瑾沉默。
顏小夏說:“瑾,我覺得你現在是上癮了,從前你叫我來幫你,是因為你姐姐,可現在……”
葉瑾道:“我沒這樣說過,是你自以為的。”
顏小夏直起身子:“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覺得夠?“
葉瑾靜靜的開了會兒車,輕聲道:“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我可以掌控一切,那是不是,就可以做些自由的選擇。”
顏小夏搖了搖頭:“我不明白你所謂的自由究竟有多自由。”
葉瑾說:“也許只是妄想罷了。”
顏小夏有些困惑。
葉瑾莫名的看了看後視鏡:“我老了嗎?”
顏小夏失笑:“這話是不是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