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趕緊忙不迭的答應,
“您放心吧,等8點以後我就讓護士長把他們都找來…”
盧疼疼虛弱的笑笑,
“給你們添麻煩了…”
──
好了,最難寫的章節終於都寫完了。各自的選擇、掙扎也都這樣了。謝不是沒有感情,但是太理智,太不容易相信別人。盧終於做完了她能做、要做的。林濤鼓足最大的勇氣嘗試過了,做這些事情對於幾個月前的他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他用自己的方式得到了別人的尊重。
歡迎留言──還是看到留言寫下章,雖然再一次的超章數了但是我早說了我的預計向來不準…
☆、第三十六章
謝之棠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動一下,發現手腕上的繩子已經被剪斷。坐起來解開腳踝上的,然後發呆──動物般的直覺讓他知道這屋子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開啟衣櫃,屬於林濤的衣物都已經消失,本來滿騰騰的地方空出了一個‘洞’,彷彿一隻眼睛在靜靜的看著自己;洗手間,林濤的牙刷也拿走了;客廳,昨晚的碗筷亦已經被收拾乾淨,好像那些明知故問的針鋒相對從沒發生過一般…老謝的頭還有些暈,但仍夢遊一般把房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不是想看林濤帶走了什麼,只是想看看他還留下了什麼。頹然的坐在陽臺上那臺賽車機上──這是林濤‘唯二’留下的東西之一,另一個是那臺自己買給他的空氣清淨機──俯視外面街道上各自為生活奔波的人流,心裡一片荒蕪。
直坐到肚子叫起來,苦笑下,開啟冰箱,裡面還有林濤手包的速凍餃子,隨便煮了幾個食不知味的填了肚子,洗個澡,對著鏡子細細的收拾了自己,然後才‘精神抖擻’的去醫院──無論心情多麼糟糕,作為成年人出了這個門都不能展現出來。盧疼疼那邊肯定還是要去露面的,無論會面對什麼,他都做好心理準備。
事實證明他又一次料錯了,預想中的譏諷什麼的統統沒有出現──
看著病床上已然陷入昏迷狀態的女人,謝之棠徹底傻了。副院長聽說他來了專程過來簡單的做了說明,
“盧女士一直在大劑量輸入人造血紅蛋白…當然還有些鎮痛的輔助藥物。今天早上她主動找我明確表示要停止用藥,她自己很清楚停藥的後果…”
謝之棠聽明白了他說的‘鎮痛的輔助藥物’都是什麼,能讓副院長親自出面要得到那些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胡亂的點點頭,副院長看他理解了鬆口氣就走了,只剩下科室主任還在旁邊,
“…其實盧女士的病情惡化的很快,那些藥的副作用也很大,一直是靠輸血維持,但一個多月前就輸不進去了,以我們之前接觸類似病人的經驗來說…刨去人體的奇妙,個人的意志力也真的是驚人啊…”
謝之棠呆呆的聽著,忽然想笑──盧疼疼的意志力有多驚人沒人比自己更清楚。林濤走了,她選擇停止治療必然是因為已經知道了──作為一個勝利者,連輸家的失落都不屑於去蔑視,就這麼輕飄飄的陷入昏迷了。完美的潛逃,而且永無被抓獲的可能性。
靜靜的在病床邊坐了很久,無數次的衝動想狠狠把她搖晃起來卻又堪堪按捺住衝動。直到外面的天色暗下來,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來電話的是主任,
“謝律師,今天晚上所裡的尾牙會您沒忘吧?要不要我去接您…?”
謝之棠拿著電話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回事兒,再看看病床上已經渾然物外的女人,盡力作出平靜的聲音,
“我已經出門了,待會兒就到。”
事務所的尾牙會選在離所裡不遠的一家酒店,不得不說主任專業不行但這些事務性工作處理得還是很好的──整場的節目銜接緊密,氣氛也被烘托的恰到好處。謝之棠擺出完美狀態坐在主桌,笑語晏晏,一點看不出失勢的頹敗。來參加的都是所裡的人,雖然酒水一個勁兒的上但絕大部分人還是有分寸的,但也架不住個別沒眼力價的,
“謝律師…聽說您金屋藏嬌,而且還是…哈哈哈。”
一個已經喝得腳步踉蹌的下屬過來自以為幽默的打哈哈,謝之棠倨傲的抿口紅酒,輕輕抬高眉毛鎮靜的回望他,可那人已經喝得兩眼發直壓根看不到,嘴裡還不乾不淨的嘟嘟囔囔,惹得周圍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有人已經在幸災樂禍的等著看熱鬧,謝之棠暗暗注意到了,索性哂笑,
“我要說沒有,你是不是也不肯信啊…這麼著,待會兒,你跟著我回我家瞅瞅好不好?事實高於一切嘛…”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