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說這話真的不合適,但是站在旁觀的立場說,既然你們現在生活在一起,有什麼事情,就應該相互分擔,哪怕就是聽對方說說呢。”
老謝把香蕉皮拋垃圾筒裡,一臉不耐,
“你覺得我是那種屁大點兒事兒就著急忙慌滿世界找人叨嘮的人嗎?!”
盧疼疼深深的看著他,
“你當然不是,不過,有的時候,你也應該反省一下,你到底想在別人面前樹立什麼樣的形象了,包括林濤,也包括詰夫。”
注:
(1)指的是卡爾洛蒂的名作《負心人》;
(2)指的是《女人善變》唱段。
“我覺得盧疼疼說的沒錯,你想表現出一副天塌下來你頂著的形象,但林濤畢竟天天睡你枕頭邊兒上。你找人是為什麼啊?做戲啊?”
安寧聽了老謝的話,耐心的幫他分析著。
老謝撇嘴,
“林濤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腦子裡什麼時候搭得上線什麼時候搭不上比天氣預報都不靠譜。我想象了一下,我要真跟他說什麼,他還指不定往哪兒琢磨呢。”
安寧苦笑,
“能往哪兒琢磨啊?說你案子讓人搶了你沒活兒了養不起他了,怕他看不起你啊還是怕他乾脆走人啊?說穿了你還是不信任他唄。”
老謝嘬牙,
“你別上綱上線成嗎?他走能走哪兒去?上哪兒找我這麼好的人啊?!…再說,他也知道我就是明天退休也養得起他!”
安寧冷笑,
“養得起也分怎麼養?那孩子就是遇事兒不愛動腦子,其實不笨。沒準兒哪天碰上一比你有錢還願意對他交心的呢。”
“我明兒就上雍和宮燒香去讓他趕緊碰上趕緊走人好吧!”老謝攤開雙手,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
“你這人就是嘴硬!千金難買千斤情…”安寧拍拍他肩膀,
“你也不願意真的純靠錢攏人吧,總那麼裝多累啊!”
老謝嘬著煙,陷入沈思。
──
老謝的好日子、完美形象開始出現裂痕了。有的時候生活就是這樣,好事、壞事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出現。
最近寫文時的確在聽歌劇唱段,睡前讀物也在重溫一些那邊的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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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謝之棠猜測的沒有錯,之前那個因為自己發燒而沒有出差的大案子果然跟自己沒關係了,沒有人跟他打招呼,也沒有人嘗試拿到他之前做的情況瞭解材料,一切都是那麼的悄無聲息。只是從側面瞭解到,搶了他案子的另一個高階合夥人帶著一班人馬不停蹄的四處活動,蒐集證據。主任仍然是每天花枝招展,見了他仍然客氣的打招呼,聊聊風花雪月國際時訊,只是對身邊發生的一切避而不談。她不提,以老謝的驕傲自然也不會先開口──既然這件事已經如此,再糾纏什麼就太沒風度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使謝之棠每次的協商已經很小心,即使盧疼疼已經很低調,但她罹患絕症入院的事兒還是讓她所裡知道了,再面對老謝的時候,對方的態度明顯有恃無恐了很多──隨你指定繼承人,但不同意退股。如果要賣出,需要召開高階合夥人會議並取得三分之二以上。老謝知道他們心裡的算盤:都知道盧疼疼就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如果是盧詰夫繼承的話,即使他真的選擇學法律,等他能有話語權至少是十年之後,到那時候盧疼疼現有的股份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