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出來了，沒想到坐公交的人這麼多。”屠寧這會兒已經在反省自我了。
“或許一會兒就有座位了。”
許闌山他們還要等好幾站，中途該上班的估計會下的差不多。
可能是本著節約的原則，清晨的空氣還算帶有涼意，公交車上沒開空調，但一車子裡那麼多人擁擠在一塊，連車窗外的風吹進來都覺得是暖呼呼的了。
屠寧真的是有些煩躁了。“早知道就打的過去了，太受罪了。”風吸進肺裡都要覺得肺快爆炸了似的，屠寧特別怕熱，此時兩頰已經紅彤彤的了，並有將頭靠在許闌山肩上的衝動。
不過屠寧還是剋制住了。
許闌山看到屠寧的劉海有些擋住了眼睛，不過因為他空不出手也就由著它去了，不過頭髮擋住眼睛應該是挺難受的，許闌山幫他捋了捋礙眼的劉海。
拾掇完，就看到屠寧睜大著眼睛看著自己，爽朗地笑道：“謝謝。”
許闌山四下裡看了看，然後跟屠寧小聲說道：“咱們往後面走幾步，到那位提著紅袋子的阿姨那邊。”
“好。”
艱難地移動著，公交車突然來了個急轉彎，屠寧差點就往後倒去了。許闌山眼疾手快地抓住屠寧的肩膀往自己這裡帶，直到車子開穩當了之後才把屠寧放開來。
“小心點。”
屠寧把手牢牢地抓在了紅袋子阿姨前面那位的座位把手上，小小地點了點頭。低頭，是為了掩飾自己此刻的表情。
屠寧有些心虛地不敢去看許闌山，等到覺得臉上的熱度消退得差不多了才緩緩抬起頭來，發現許闌山的視線看著窗外。
喇叭已經在提醒即將到站的旅客做好準備，許闌山收回注視著窗外的視線，向屠寧走近。“紅袋子阿姨要下車了，一會動作快點把座位佔住。”
屠寧轉頭留心觀察了下，雖然紅袋子阿姨還沒有離開座位，不過已經做好準備下車的趨勢了。
他們周圍還站著不少人，競爭有些激烈了些。
屠寧凝重地點了點頭。
不孚許闌山的望，屠寧的座位被一個年輕小夥子搶先佔住了，那小夥子此刻正掏出耳機塞進耳朵裡愜意地欣賞起歌來了。
“唉。”許闌山嘆了口氣，“你只能再堅持堅持了。”
“哦。”屠寧原地踏了幾步，覺得腳有些酸了，不過也沒辦法。
每遇到一次剎車或轉彎，屠寧都要使出好大的勁道攀住座位把手，幾次下來不光是腳站的痠疼了，手臂都有些酸澀了。屠寧平時是不會暈車的，或許是狀態不佳又被折騰久了，臉色有些發白。
“哥，我有點難受。”離目的地還有五站路，算上要等紅燈的時間，也還要花費不少時間。
讓屠寧將身子重心抵在椅背上，許闌山站在屠寧面前讓他在自己肩膀上閉眼趴一會。
許闌山一手搭著屠寧的肩，一手拉在上面的吊環上。
為了讓自己舒服些，屠寧直接把手圈在了許闌山的腰上，整個頭都沒在了許闌山的胸口。
屠寧摟住腰的時候許闌山愣了愣，其實他有些怕癢，但也不願意再折騰屠寧了。怕他難受地會吐出來，本來搭在肩膀上的手開始拍起了屠寧的背，這樣應該也能緩解暈車人的難受。
屠寧差點就睡著了，如果不是在快到站的時候許闌山叫了他一聲。
屠寧睜著眼睛，還是摟著許闌山的腰。
“還難受嗎？”許闌山問道。
屠寧小聲地說道：“還是有點。”說完屠寧又把兩隻手動了動，圈著許闌山的腰更緊了。
終於到站了，兩人得以解放。
屠寧坐在公交站牌的椅子上，許闌山讓他拿出水喝一喝，屠寧卻搖了搖頭。
“擔心喝了容易上廁所？你不喝就不要帶了，揹著也累啊。”許闌山打趣道。
“哥，回去還是打的吧，暈車簡直太難受了，我剛才就怕我真吐了，多丟臉啊。”屠寧沒有回答許闌山的話，想的卻是這個問題。
“行，再來一次估計我的腰都要被你弄斷了。”許闌山用手在自己的腰肢上揉了揉。
“啊？這麼嚴重！”屠寧立刻伸手去碰許闌山的腰，本來也是想幫他揉一揉的，不過許闌山反應很大地讓他別碰。
屠寧感覺一時抓住了許闌山的軟肋，擺出一副要調戲的架勢，伸出右手的食指戳了戳許闌山的腰。
許闌山的面部表情有些猙獰，為了防止屠寧繼續搗亂，許闌山把他那隻胡來的手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