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好看,我們看了一半就出來了。”所以前二十分鐘看得目不轉睛的不是他吧。
“這樣啊。”徐姐說著笑了笑,什麼也沒問出來,見紀殤臉色不太好也沒想再說什麼,剛想走就看見了紀殤脖子上一塊塊的紅痕,徐姐眯著眼。她自然不會把這個當作什麼不該想的東西,但還是半開玩笑地問了句:“小紀交女朋友了?”
“啊?”紀殤被問得一愣,在辦公室的其他老師也都看了過來。
“這也不遮著點。”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衣領。
紀殤低頭一看就紅了臉,連忙解釋道:“這……不是。”
旁邊沒課的老師還不少,除了幾個在寫教案的老師之外其他老師可都是聽見了的。其中還不乏幾個還沒結婚的年輕老師,聽著這話八成是想到了什麼,一個個也都紅了臉。
“行了你。”一個女人湊上前看了一眼紀殤又轉頭說道:“不就是過敏了嗎?怎麼還能跟女朋友掛上鉤了。”說完,她又回頭看了眼紀殤,“是不是吃壞了東西了?我那有藥膏,我給你找找。”
“謝謝姚姐。”紀殤點了點頭,可算是鬆了口氣。
“叫我一聲姐就別說謝謝。”姚芳從抽屜裡翻出了一管藥膏:“你先看看管不管用,要是不行今天下午就請假去看看。”
“嗯,知道了。”
徐麗見兩個人一來二往地說著話,也覺得玩笑過來有些自討沒趣就悻悻地回了自己的位子。也讓紀殤鬆了口氣。
姚芳這個人紀殤是瞭解的,人很好。三十多歲,未婚。教書也有七八年了,在學校以‘魔鬼老師’著稱,學校沒有學生不怕她,就連他們班那個最讓他頭疼的劉瑤在這個老師面前都是一副小雞仔的樣子。劉瑤的情況姚芳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很多事情紀殤也是透過她知道的,比起那天天天八卦的老師,對著這個老師自然是要舒坦一點。
一整個早上紀殤都在頭疼中度過,他所在的八號教學樓雖然離宿舍很近但是和校醫隔的實在不是一步兩步。學校是依山而建,花多、樹多、小動物多,樓梯也很多。
陸銘凱連著上了三節課,有兩節都是三班的又幫其他老師代了一節,實在是累得夠嗆。下了課回到辦公室,一眼就看見紀殤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呈躺屍狀。就走上前推了紀殤一把,過了十幾秒鐘才見紀殤有反應,先是露出半個腦袋,然後一點一點的直起身子,臉上的冷汗浸溼了頭髮,本來就柔順的頭髮現在全部貼在了臉上,大粒大粒的汗珠順著髮絲滴了下來,臉色也鐵青,看著都覺得難受。
陸銘凱心裡一顫,昨天就覺得紀殤有點不對勁,沒想到會這個嚴重,就紀殤快睡著了,又小力的揉了揉他的臉,“你來大姨夫了?”
陸銘凱說話的聲音不小,再加上動靜有點大,好多老師都看了過來,不過好在是幾個愛八卦的老教師上課去了,沒課的或是上完課的都是一些年輕老師,聽到陸銘凱的話也是笑到不行。紀殤聽到也覺得哭笑不得,有人陪著說話總比一個人趴在桌上好,這麼一笑倒是分散了不少注意力,也沒那麼疼了。
校醫室
校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皺著眉拿著病例單,半響都不說一句話,一個勁得皺眉,搖頭,把紀殤弄得心裡沒底。
陸銘凱站在旁邊雖然臉上還是一副無表情的樣子,但是心裡也沒比紀殤好到哪裡去。終於忍不住了,就問了句:“醫生,怎麼樣了?”
“急什麼。”說著,指了指紀殤:“你把衣領再開啟點,我一看下。”
紀殤難受得很,只能照做,倒是陸銘凱皺了皺眉頭卻也不能說什麼。
“既然最近飲食都沒有什麼變化,那應該就是芒果過敏。”看了半天,醫生才開口說道:“小問題。你那個藥膏也別抹了,一會出去找護士開藥照著吃就行了。還有你腰上的傷,一會記得拿點膏藥貼上,過幾天也就好了。”
從校醫室出來已經是放學時間了,剛剛吃了藥紀殤的臉上明顯是有了血色,不過就是有些困。一路上紀殤幾乎是倒在陸銘凱懷裡的,路上遇到了不少眼裡放光的女學生,紀殤眯著眼沒看見陸銘凱可是看得很清楚,沒有鬆開半抱著紀殤的手反而是摟得更緊了。
“到了。”陸銘凱推了推紀殤,這一路上被圍觀導致他現在心情很好,連對紀殤說話溫柔的都能擠出水了,“你去休息吧,今天下午的課我幫您代。”
“謝謝。”紀殤臉色好了不少也舒服了一點,這聲‘謝謝’算是發自內心的道謝了。
“唉,我說你能不能別躺在床上呻|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