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
楚春歌手又開始癢癢,靈感翻上心頭,想把這一刻完完整整地畫下來。這是從他的視角看到的,獨一無二的溫道方。任何人眼裡的都比不上楚春歌眼裡的生動。
正在楚春歌出神的時候,溫道方的聲音響起來:“去哪裡吃?”
楚春歌一驚,道:“溫老師有什麼忌口的嗎?”
溫道方沉吟一刻,答:“沒有。你定,指路就可以。我對本市不太熟。”
楚春歌道:“溫老師不是C市人?”
溫道方答:“鄰省,也不算太遠。”
楚春歌答:“再住幾個月就會熟啦,這裡規劃很簡單的。”
溫道方笑了笑,反問楚春歌:“春歌是本市人?”
楚春歌道:“從小到大一直在C市讀書,我覺得挺無趣的哈。一直住一個城市受不了,以後一定要換個地方生活。”
溫道方道:“不會,有親人在就可以。”
……親人。
楚春歌想了想自己不靠譜的媽,然後隨口道:“那吃川菜吧,就在前面那個路口左拐有個商圈,有一家特別正宗的川菜館。地下層有停車場。”
溫道方沒有異議,車順著楚春歌指的路開到了商圈裡。
工作日的晚上,又加上下雨,顧客並不多。大樓內人跡寥寥,很空曠。楚春歌帶著溫道方在樓內繞來繞去,竟是沒有找到店。
溫道方問:“店名叫什麼?”
“川一家。”楚春歌因為迷路,有些不好意思。在他心裡,這可是自己主場,他帶著男神去吃飯卻發生了這樣的烏龍,覺得自己臉都丟光了。
溫道方笑著走進最近的服裝店,那是一家女裝店。楚春歌也跟著進去了。服務員一看兩個大男人進來,有些疑惑地站起來。溫道方問:“請問,您知道川一家怎麼走嗎?”
服務員眼裡的戒備放下來,笑著答了。
出了店,楚春歌反倒成了一直跟著溫道方的那個,一點也不像地主。
順著扶手電梯上去的時候,楚春歌站在溫道方下兩階。溫道方本身就比楚春歌要高一些,此時有了臺階加成,硬是把光都給擋住了。楚春歌說:“我小時候來的,可能不記得路了……”算是給自己迷路做辯解。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辯解非常無力就是了。
溫道方側過身看他,道:“好。”看著那人毛茸茸的頭頂,髮旋很明顯。這高度跟自己侄子一樣。溫道方忍不住伸出手,差點就要碰到楚春歌頭頂了,又縮了回來。
溫道方覺得自己方才一定是腦子抽了。
楚春歌一直看著溫道方,那個動作自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可溫道方一言不發轉過了頭,那模樣正經極了,好像剛剛的都是錯覺。楚春歌心裡也不敢隨意給這個動作找解釋,怕自己會錯了意。
只能道:“我保證,他家菜很正宗的。”像是沒話找話。
只聽到又一句的“好”。
兩人進了店,服務員很熱情地將兩人迎進去。店裡人不多,兩人挑了一個比較方便進出的位置。入座之後楚春歌和溫道方一人一份選單慢慢看著。
一邊翻頁,楚春歌一邊道:“這選單怎麼跟十年沒換了一樣?”
溫道方輕輕地笑。
楚春歌連忙解釋道:“不是說選單太久,是說菜品都沒怎麼變啊。我們該不是穿越時間到了十年前的餐廳吧?”說著他往周圍看了看,人極少,“環境還真像十年前。”
溫道方翻頁,問:“十年前也是這樣?”
楚春歌擺擺手,道:“不記得啦,隨口說的。”
很快點好了菜,等著上菜的功夫,楚春歌問:“溫老師住在哪裡?”
溫道方看著他,道:“不用叫我溫老師。”頓了一頓,接著道:“鄰省,老家。”
楚春歌有些詫異:“咦,我還以為住在V大。”
溫道方點點頭:“有些手續還沒辦好。再過段時間就分下來了。”
楚春歌道:“我導師也是沒分到,各種問題。最後她乾脆自己買了套。”
溫道方問:“你在讀?”
正巧這時,服務員端著菜上來了。兩人選的一張正方形的小桌,服務員一上菜就把兩人視線隔斷了。
楚春歌道了聲:“謝謝。”又接回了溫道方的話題:“對,今年大四。在書店打工拿實習證明呢。”
溫道方笑了笑,沒在說話。
根據楚春歌與溫道方為數不多的相處的經驗來看,溫道方不是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