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去找過他。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我什麼都還沒說,他就告訴我,‘有些夢想總是遙不可及,男人嘛,有時候當個空想主義者也不錯’。呵,他真是個混蛋不是嗎。我以為我已經學的足夠多,在他面前卻變成什麼都不懂的小丑。』
『……』紀和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伸手拍拍他的背,安慰地抱住他的肩膀。
『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很可怕,原來自己這麼的一根筋。』
『他說過,不要停下來。你應該學著走出來,走得更遠更開闊的地方,你會看見更多更好的人。他……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
廉德斯把頭埋在他肩窩裡,不說話。
他們就這麼呆了一下午,晚上回去的時候紀和的半個肩膀都麻掉了,廉德斯抬手幫他按著僵硬的肌肉,說你怎麼不多長點肉,腦袋擱在上面蠻疼的。
紀和簡直要把眼睛翻上了天,他深深地懷疑,下午那個痴情的傷心人和現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第十七章
潘晨愜意地躺在沙發上,饒有興致地看著許亞黑著臉的表情,兩隻腳疊在一起,晃來晃去。『紀和這兩年轉運吶,嘖嘖。』
許亞仍是擰著眉不說話。
『這種照片都有了,對媒體來說簡直就是貨真價實成了啊。雙影帝情侶?』潘晨戳戳報紙雜誌頭條的大照片,風光宜人的夏威夷海灘,緊緊靠在一起的兩個人,他摸著下巴玩笑道:『其實這兩個人還真挺搭的……。』
公司方面早已出了對策澄清,許亞現在等著廉德斯方面的動作,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或許得提前把Henry送出去比較省事。』
『啊?不要,那我就更無聊了。』
『對,離你遠點,我也可以清靜一點。』
潘晨抬頭看他,一臉不可置信地表情,『你也要走?啊,對,你是他經紀人……那我,那我也要出去!』
電話響起來,許亞擺擺手讓潘晨出去,『別胡鬧了。你出不出去不干我的事。』說完也不再理他,換上公事公辦地口吻接起電話。
紀和躺在沙發上,枕著杜尚宴的腿看電視,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講起話來就有些含含糊糊的,『沒救了,我又上八卦版了!』
杜尚宴按著遙控換臺,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紀和的頭髮,默不作聲。
『阿宴,阿宴!』
杜尚宴低頭看他,用眼神詢問他什麼事。
紀和仰著臉,含著糖的嘴努一努,『你生氣了?』
『沒有。』
『就是有!我和你說了嘛,我和他一點事情都沒有。就是…我爸…嗯,然後我安慰一下他。阿宴,你別生氣啦!』
紀和見杜尚宴按遙控的手根本沒停下來,索性坐起來,掰過他的臉,把棒棒糖塞到他嘴裡,『紀和呢,只喜歡杜尚宴一個人,也只和杜尚宴在一起。就算有一天杜尚宴不喜歡紀和了,紀和還是喜歡他。就算有一天杜尚宴不要紀和了,紀和也不會離開他。杜尚宴,你明白嗎?』
杜尚宴只是有些控制慾作祟,聞言就停了手來攬過他,把剩下的糖咬碎了取出棒子,然後吻上身邊的人,把甜膩膩的糖果在唇舌間遞送過去。
末了把頭靠上紀和的肩窩,『這裡下次只有我能靠。』然後又說Henry你怎麼又瘦了,這裡都是骨頭。
紀和一把推開他,搶了遙控器換臺看動物世界,說你下次去找頭豬來抱吧,我這兒寧可留著給猴子擱腦袋也不讓任何人來靠了!
杜尚宴又拉過他按在沙發上吻住,手上動作不停要去解他的扣子。
『大白天的,窗戶還開著呢。』紀和話是這麼說著,手臂卻已經環上身上人的腰,『不過我也不怕被人看,哈,誰讓我是影帝。』
杜尚宴拉起他的衣服,低頭吻著他的身體,說你別跟著潘晨學壞,說起話來不怕別人笑。
紀和還想說什麼,但杜尚宴哪給他機會,慾念一起就停不下來。
外面陽光明媚,許亞忙著接受記者的採訪,潘晨想著是不是要開始走向國際化路線,紀和這裡卻是滿室旖旎。
小圓幫紀和整了整領子,說:『雖然已經和節目組說了不要多涉及你和廉德斯的事,不過,蔣文想來也不會放過你,你自己掂量著答吧。』
蔣文以什麼都敢問的犀利著名,圈裡很多藝人其實最怕的就是上他的節目,但偏偏人家的收視又高,有時候為了宣傳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紀和拍了拍她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