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他眯眯眼笑了一下,“你他媽早有準備啊!”
我嘿嘿了兩聲,把餘真叫過來,一起又說了會兒話。倆人就住我這兒了。
轉過天來一早,程明光突然想起來什麼:“喂喂!樂直,你的手機不用改改嗎?”
我拿起來一看“改嘛啊,夏普的,回國就不用了。要不然送你。”
“一邊兒待著去,找個中國人開的小店兒,改成SIM卡的就行,三千就能搞定。“程明光拍了拍我的腦袋,“我走之前去改。餘真的也改去。”
“好啊!還有這種事兒啊,我都不知道。”我笑笑。
“你丫知道個屁啊!成天的除了上班兒就是睡覺,要不然就是流著哈喇子跟電腦兒說話。”
我白了他一眼:“餘真妹妹,他說的話你聽得懂嗎?”
程明光又拍了我一下,餘真笑笑沒說話。
吃了早點,我們先是去找了箇中國人的小店兒把我的手機改成SIM卡的,然後去又買了些給家裡人帶的禮物。老姐需要的化妝品,我已經買得八九不離十了,給唐彬買的東西,足能裝滿一個小快艇。我跟著春節前採購的中年婦女一樣,把便宜貨都搶了個空。
天快黑的時候,程明光要和餘真先走。他們倆過兩天也得回國見程明光的父母,我也不好意思留。
一切都妥了,就差上船了。
晚上,剛想休息,唐彬的電話就過來了。
“喂!快過年了,好久沒上線了你!”他在那頭兒抱怨。
“我現在就去開電腦。”我拿著手機,把電腦從包裡拿出來,開機。
掛上電話,我們倆已經影片上了。
“寶貝,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是說了嗎?五一。”
“噢,就不能早點兒啊!想死我了。”唐彬邊說邊擠古眼兒。
“那我也得畢業不是啊。”我塞得他一句。
“成!您先畢業,回來我這兒上班兒來啊。最近忙起來了。”唐彬在那邊兒一臉的命令。
“我……找了個日本公司。”
“你說什麼!”那邊兒的臉兒馬上掉腳面上了,“你不回來工作了!”
我咯兒咯兒地樂:“回回回!行了,我明兒還得打工呢。先下了啊,你也早點兒睡。”
“艾樂直!事兒你想好了再辦!你要敢不回國!”
“怎麼著?打斷我的腿?京片子,最近你脾氣越來越大了,當老闆當的不適應了?”他老半天的不說話:“艾樂直,我怕你……不回來了。”
“你BK的神經病!”我笑了起來,“我先睡了。”
“那好,明天再聊吧。”他關了電腦。
我收拾好隨身的物品,跟物流公司打了電腦,確認了我的行李。
星期六一早,我和“仨破鑼”告別了,一年多,還真有點兒捨不得。同餘真、程明光一起上了飛機,我的行李已經交給客運公司了,到時候直接送到天津我們家去。身上只帶了兩個箱子。
飛機到了東京,我又進行了新一輪兒的採購,給嫂子和唐禮他老婆買的衣服,給小侄子買的玩具、零食,還有艾正風和唐禮的西裝……
餘真和程明光跟倆跟包的塞的幫我拿著東西,直到送我上了新幹線。
到神戶的嚇了我一跳。好麼,真TMD乾淨啊。
上船的時候,我跟日本說了聲:永別。TMD破日本,這輩子我都不來了。
我的艙位一般,睡了幾個小時,睜開眼,上餐廳裡吃了點兒東西,看見有架琴,心想:艾樂直,你BK的要是在這兒顯擺,你的手指頭就全都得掉地上。然後自己紅著臉跑回去了。
經過了五十六個小時的航行,我重返故土。
下午四點了。從船上下來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暈,我發現我還真有當個雲遊詩人的天資。
有人過來接我了,他笑嘻嘻地看我,我也笑嘻嘻看著那輛京字牌照的奧迪A6和眼前這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人,他的頭髮短了,臉上帶著夕照的餘輝。
“你BK的夠準時。”他先說話了。
我哈哈大笑:“學得挺像啊!要不要來個擁抱。”
他抱過來,緊緊地抱著我:“艾樂直。”
我鬆開他,笑著看著他。
“去哪兒?”他問。
“回我家。你認識嗎?”我笑笑。
“不認識啊。”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就你這樣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