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園的建設已經完全移交給了秦孝文,但是楚洪波知道只是暫時的,金國強一旦把工作組的事情搞定,就會立刻找他回去換下秦孝文。
這一段時間成為了楚洪波生活中的斷層,沒有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每天煩心的是該做些什麼菜,該怎麼逼周健乖乖上床。
“想什麼呢?我昨天買了豬蹄!”
“又吃豬蹄?”
“你蹄子好這麼快,都是我豬蹄的功勞!我去給你煮了!”
楚洪波突然從後面抱住周健,腦袋輕輕地蹭著周健的肩膀。
“我不想吃豬蹄,我想吃你!”
周健心想不好,楚洪波這兩天是成精了一樣,總是慾求不滿的。
“你開什麼玩笑,白天呢!”
“這裡是八樓,誰能看見啊!你就從了大爺吧!”
楚洪波一臉壞笑,伸爪子去扯周健剛套上的圍裙,周健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心疼他的腿傷,也不好大力掙扎,被楚洪波吃了不少豆腐。
“鈴鈴鈴”
“電話,你別鬧了,行不行!”
楚洪波眼看著勝利在望,哪去管什麼電話不電話的,只是那鈴聲沒完沒了的響,叫魂一般。楚洪波不耐煩地抓起電話,剛要按掉,一看號碼,竟然是金國強的辦公室。只好鬆開周健,周健意見楚洪波不再糾纏他,連忙脫身跑到廚房去了。
“金廠長?”
“什麼,工作組又回來了?”
“啊,我明白了!跟這有什麼關係?”
“別讓我查出來是誰!好,我明白!好!那就先這樣!”
楚洪波掛了金國強的電話,省裡面的工作組又收到匿名信的舉報,重新回到了興遼,繼續對世紀園的審查。楚洪波知道,這段美好而平靜的生活即將結束了。果然,像他這樣的人是不配擁有幸福的,那麼秦孝文呢,他那麼善良,一直保持著不變的正直,是否有擁有幸福的權利呢?
“飯快好了,你彆著急哈!”
周健見他講完了電話,又晃回了屋裡,楚洪波一把摟住周健,來回地撫摸著。
“我可能最近就要官復原職了,也該搬回家了!”
“你要搬走?”
周健顧不上扯開楚洪波撫上自己脖子的手,腦海裡始終糾纏著那句“也該搬回家了”的話。
“我有空還回來這兒的,在這兒住了太久了,別人會說閒話的!”
周健猛地推開了楚洪波,將手裡的東西狠狠地摔向牆角。
“你把這兒當什麼了?把我當什麼了?說什麼要好好地在一起,不過是在外面躲躲風頭。”
周健愣住,這些話是這麼地熟悉,鍾雨曾經說過的話。
“周健,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周健的身體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深呼吸一口氣,企圖平靜一些。楚洪波看著臉色蒼白卻故作鎮定的周健,也不顧腿傷剛好,下了床,狠狠地抱住了周健。
“周健,我不是那個意思!周健,等把檢查組糊弄走了,我就和小琴離婚,咱們好好在一起,好不好!周健,你別憋著!”
周健的身體還在不住地顫抖,鍾雨的影子在腦海裡揮散不去,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一把抱住了楚洪波。
“我已經無路可逃了,別再讓我失去了!”
五十六
楚洪波搬回了自己家,休養了幾天,開始正式上班。應付工作組這種事,金國強是不會讓秦孝文來做的,一來,秦孝文不會那些插科打諢的花花腸子,二來,秦孝文根本不是金國強這邊的人。
“請進!”
“這是現在工程的財務報告,給傷亡人員的撫卹金都算在裡面了,我給你放在這兒!”
“嗯!”
楚洪波沒有抬頭,他早就知道是秦孝文,走路的頻率,敲門的輕重,他都是那麼地熟悉。秦孝文沒有直接離開,這使楚洪波的心裡多了那麼一點期待。
“你的腿傷怎麼樣了?”
楚洪波心裡一暖,卻還是強忍著沒抬頭。
“好多了!”
“嗯,那就好!你本來左腿就受過涼……”
“你為什麼突然向我示好?目的是什麼?”
楚洪波再難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怒視著秦孝文。每一次面對秦孝文,他都變得衝動易怒。秦孝文的眼中是千年不變的悲傷,濃的無法化開。楚洪波曾經無數次,想化開那悲傷,終究還是失敗了。他做的,只是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