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江政佑才慢慢起皺起眉頭。
這時,他被大力地從地上揪了起來,然後頭一暈,方向一轉,胃立刻被頂得疼痛起來。
他像個沙袋一樣,被扛在肩上。
就在他預備掙扎的時候,扛著他的人突然出聲道:「你敢反抗,我就不客氣了。」
奇怪的是,說話的男人語調並不強硬,但聽著就令人發毛,一種詭異的無形壓力不停地擠壓著他。倒立的姿勢讓他的胃極其不舒服,他嘩啦一聲就往男人的褲子上吐了。
聽到嘔吐的聲音,男人的步伐明顯地頓了頓,但卻沒停下腳步。
江政佑被自己所吐的酸氣給燻得又乾嘔了幾聲,直到停下之後,他用勁踢了男人一腳,整個身體繃直,手才貼到男人的肩膀,打算將自己推離對方的鉗制時,他腰部一緊,整個人被抓著往地面一摔,鐵鏽的味道在嘴裡散發出來。
他只來的及咳兩聲,身體的四肢立刻傳來針刺的感覺。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看見自己的前手臂立著三根針。
「你是誰……你幹什麼?」
江政佑只覺得自己的四肢突然被抽掉了所有力氣。
男人在他身上忙碌著,完了之後,才正式地面對面跟他打了聲招呼。
「你好,我叫……我姓莫,你還是別知道我的名字好了,那會給你帶來麻煩。我是宇捷的朋友,你也知道,宇捷最近要換心臟了,你就別給他操心了。」
「心……髒……」江政佑吃力地念著這兩個字。
「看來你不知道呀……總之,在國外,千萬分之一這麼艱難的機率,他終於是找到配對的心臟,再不久他就宛如新生,當然,如果那顆心臟還找的到的話……反正,你就給他省點事,乖乖的,啊。」
男人俊美的臉笑著,還不忘拍了拍他的臉頰。
如果那顆心臟還找的到的話……這是什麼意思?
江政佑皺起眉頭,咳出血的嘴巴才一張開,整個人就軟了過去。
男人拔出按在江政佑四肢裡的針,笑道:「想不到針炙有這個功用吧?」
江政佑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在晃……
不只有身體的異樣,他能清楚地感到後穴被填得滿滿的,深埋其中的硬物正前後進出。
後內的那圈肌肉被撐開,硬物不停地刺激著因為撐開劃出的小傷口,他受不了似地嗚咽了一聲,隨後就像個受傷的小獸一樣,整個人縮成一團。
正壓著他的人將那硬物往前推到最深的地方後停了下來,他的臉被輕柔地摸著。
江政佑抬起眼,看見利宇捷的臉在他正上方,近到只有二十公分的距離,他看見對方露出了關心的眼神。
然後,他開始掙扎。
不對。
這一切都不對。
不該是這樣,小主人和他,不應該是這樣。
絕對不是。
但是,從醒來的那一刻,除了身體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之外,他的神智非常清楚,清楚到沒辦法再用「夢」這個字將這一切掩蓋過去。
「不要……」
江政佑困難地抬起手,擋掉了小主人即將落在他臉上的吻。
即便那吻的力道,既輕柔又沒有殺傷力。
有殺傷力的,是對方深埋在他體內的東西。
那東西,緩緩地,又動了起來。
「溜溜球,我愛你喔……」
利宇捷微微笑著,態度很沉靜,往前挺動的腰力很沉卻不快,有種慢熟性愛的意味。
對於對方的告白,江政佑咬下唇,拼命地抬起手,想要推開對方,吃力地舉起腳,要將對方踢開。但他的腳才一舉起來,就被牢牢地抓住,然後,往旁一帶,整個下半身變相地交給了對方……
利宇捷的侵略並不兇殘,甚至像個溫柔的情人那樣,細嚼慢嚥,其實不過是現在還不夠健康的身體只能適合慢吞吞的性愛。
江政佑抿起嘴唇,勾起了怎麼看都是個拒絕的彎度,到後來,逸出了兩聲呻吟,不情不願的,但聲音裡卻是明顯地舒服氣息。
「這邊是嗎?要再用力一點嗎?」
江政佑搖著頭,嘴邊不停地嚷著「不要」二字,手指無力地摳著對方赤祼的胸膛。
利宇捷眼睛牢牢地盯著彷佛此刻只屬於他的溜溜球,低下身,雙臂撐在頸側,圍起了一圈只有兩人的小天地,但是情感上,卻是圈出了一層悲傷氣息。
他低下頭,疼惜地舔著江政佑,腰部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