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顧寧催促著父親,那些身著白衣的妙齡護士像披了人皮的妖怪一樣,顧寧似乎是唯一一個能看到真相的人。
顧建國這輩子似乎都沒有這麼強硬過,他推著那些想要碰兒子的人。“滾!這是我兒子,我說不治了就是不治了。叫你們院長過來!”五個小護士足夠擋住父子倆的去路,他們已經去叫陳醫生了,現在只要拖延時間就好。
“爸,快走,求你了,快走。”顧寧聽到了那個熟悉又恐怖的腳步聲,每一次磨難都是從這個腳步聲開始的。像是條件反射一樣,顧寧渾身抽搐著往前栽去,鼻涕眼淚收不住,稀裡糊塗的往下流。
“寧寧,你怎麼了!”顧建國驚慌失措的抱著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兒子,他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人怎麼變成了這樣?“你們這幫畜生,到底做了什麼!”沒人理會顧建國的聲嘶力竭,陳醫生已經來了。顧寧迷迷瞪瞪的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揹著光一隻手插在大白褂的口袋裡,一隻手隨著腳步自然地擺動,顧寧知道他的噩夢又要開始了。
“啊——啊——”像喪失了語言一般嘶吼,此刻的顧寧已經不像個人,只保留了人類最原始的恐懼。瘋了一樣掙脫開父親,朝著他認為安全的方向逃去。這是他最後一次可以逃出去的機會了,最後一次,哪怕是死他也不想再回到那個噩夢裡。三米外的那扇窗戶開著,顧寧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孤注一擲的爬上去,幾乎不用怎麼費力翻身栽了下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顧建國奮力追去時,兒子已經從窗戶上消失了。
顧曜揚從計程車上跳下來,抬頭看著這棟遠離鬧市的三層小樓。這裡什麼時候有家醫院的?顧曜揚飛奔了幾步,看到一塊兒草坪外圍了好多人,一個熟悉的人影從三樓的窗戶探出頭,撕心裂肺的喊著兩個字“寧寧”。顧曜揚本能的朝著那塊兒草坪跑去,扒開人堆後,一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