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揚看,“顧夫人這個年齡佩戴玉器最合適。”
“千萬別在她面前提年齡。”顧曜揚拿著鐲子摸了一圈兒,鼻子跟著嗤了一聲,“C貨。”
“怎麼了?”顧寧小心的拿回來,學著顧曜揚的樣子摸了一圈。
“這兒有介面的痕跡,這就是下腳料打磨合成拿出來以次充好。”
他不說顧寧還沒發現,細看之下確實有一處凹下去的地方。
“先生,對不起,玉器不可以用手直接碰。”服務員禮貌的鄙視了一眼他們,心道:買不起就別充大款。
“再去別家看看。”顧寧把冒火的顧曜揚拽了出來。顧曜揚這輩子恐怕還沒被人因為沒錢鄙視過,雖說現在公司已經進入正軌,並且他們的個人賬戶上也有了數目可觀的存款,可是跟以前不學無術只知道花錢的二代生活比起來還是差的很遠。可是,顧曜揚到很慶幸他能脫離父親自立門戶。否則,恐怕這輩子他都不會明白拿著別人的錢充大款是件多麼羞恥的事情。
“挑一個我們買得起的東西吧。”顧寧說完扭頭,發現顧曜揚望著一個方向出神。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對面玉器店裡顧伯父和林宇正在和老闆聊得開心。那家店是整個玉器行裡唯一一家可以定做的店鋪,玉質也是最好的,當然價錢也不菲。
顧曜揚像看到了什麼不乾淨東西厭惡的別過眼。
“去別的地方看看。”顧寧拽著他換了個方向,躲開了他們。
另一邊,顧建國帶著小兒子來拿他定做的玉如意。“顧先生,您看看,這可是師傅特意花了半年的時間純手工雕刻好的。”顧建成是這裡的常客,這家店買的玉器質地純粹絕不摻假,每一件都是純手工雕刻,而且絕對獨一無二的。
“真漂亮。”林宇小心的摸了摸這對兒白玉如意,“一定很貴吧。”
“嗯,四十萬。你阿姨不愛金銀,就喜歡玉器。”
林宇笑了笑,一邊的老闆趁機推銷起他的東西。“這對兒寶貝奇就奇在,鉤頭上雕的蓮花上正好有一小點兒紅皮子。如今,潔白無瑕的玉石雖然珍貴,可是皮子長的這麼恰到好處的確實稀奇。”
顧建成很滿意,讓老闆把東西包好,拍拍小兒子的肩膀說:“走吧,去看看你買點兒什麼。”
“爸爸,我想去趟廁所。”
“嗯,行,我在這兒等你。”顧建成不疑有他。
林宇走出玉器店,斜眼看到父親又坐下和老闆聊起來,抬手擦了擦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往衛生間走去。
顧曜揚推門進來時,那個雜種正在洗手,已經壓下去的火噌的一下被重新點燃。林宇從鏡子裡看到顧曜揚,直起身擦乾淨手才回頭,笑著打招呼,“哥哥,這麼巧啊。”
“巧嗎?”顧曜揚走近,拎起林宇的衣領推到牆上,手臂卡住他的喉嚨。“雜種,你想和那個死老頭兒認親也好,做什麼都好,但是別給我媽添堵,否則我…會…殺…了…你。”老頭子做的那些事兒顧曜揚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心裡早就不把他當一家人,所以他愛認誰當兒子他無所謂,但是別想把這些野種帶回去礙了母親的眼。
“哥,你怎麼這麼說————”林宇話音未落,卡著喉嚨的手臂又往下壓了一點兒,“我——還想——”林宇已經說不出後面的話,臉憋得通紅,可是眼神卻帶著戲謔似的笑意。
“顧曜揚!”顧寧衝上去把他推開,慌忙扶住要摔下去的林宇,心急的問:“你沒事吧。”
林宇眼前一陣發黑,靠在顧寧身上拼命的咳嗽,使勁兒喘了幾口氣才算緩過來。顧寧終於鬆了口氣,顧曜揚這個混蛋做事從來不想後果。“謝謝,沒事了。”林宇慢慢直起身子,扶著額頭苦笑了一聲,“還以為我們是兄弟呢。”說完便低下頭。
“對不起——他——”顧寧不知道該怎麼替顧曜揚道歉,這是個解不開的結。他們誰都沒錯,可是真正做錯的人卻不需要承擔任何損失。
“我媽媽已經去世了,我只是想有個家,這樣有錯嗎?”林宇紅著眼,哽咽道。顧寧這才明白,原來是外面的那位去世了,所以顧伯父才想把這孩子帶回來。可是,這又該讓顧伯母如何自處,以前還可以眼不見為淨,現在豈不是要時時刻刻提醒著她,丈夫曾經的背叛?
“我有什麼錯,憑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林宇委屈的像個孩子,顧寧夾在中間,無奈的嘆氣,這也不是顧曜揚的錯啊,本該是美滿的家,卻被攪的支離破碎。林宇的心結何嘗不是顧曜揚的心結,明明是兄弟卻成了毀了對方家庭幸福的罪魁。上一輩的錯誤,卻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