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起床動作驚醒,茫然的看著他。
“咦!我的襯衫呢?”崔巖在凌亂的衣堆裡不停的翻找著。
“在這裡!”床上的人從薄被中拽出一件銀色的襯衫,遞給了床下焦急的崔巖。
崔巖伸手接過,一邊快速的將襯衫套在身上,一邊微笑著看向床上的李翰墨說道:“我還有個會,先走了,回頭聯絡你!”說完就抓起地上的西裝外套,快步朝門外走去。
李翰墨看著崔巖匆匆離去的身影,頭腦有些發懵,崔巖臨走時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說他會再聯絡自己!
兩人現在究竟是什麼關係?
自己在崔巖眼中又算什麼?
只是為了發洩肉慾的床伴而已吧!
明知道不該、明知道不能,可李翰墨還是貪戀著這份溫暖不願將他推開。就算崔巖真的只是在玩弄感情,他也想要和他在一起。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崔巖果然又多次聯絡李翰墨。崔巖總是晚上過來,早晨離去。兩人雖然一直保持著親密的關係,但誰也沒有再提起三年前的事。崔巖更是對這三年來的鉅變隻字不提,崔巖不提李翰墨也不好過問。
漸漸的李翰墨家中多了很多不屬於他的男性用品,崔巖幾乎每晚都會留宿在這裡。
只要一想到江語蓉苦苦等待著丈夫回家,或許一夜一夜的不曾安眠,李翰墨都會覺得自己就是盜竊別人幸福的小偷。
白天他活在強烈的內疚與自責中,一次次的告誡自己,不該破壞別人的家庭,霸佔別人的丈夫,和崔巖的關係應該早日了斷。
可夜幕降臨後,當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家中,在道德和愛慾中痛苦的掙扎後,最終還是沉淪在愛慾的沼澤中無法自拔。
李翰墨知道兩人的關係就如同童話故事中灰姑娘的玻璃鞋,再美好也終會有消失的那一天。夜晚的崔巖是隻屬於他的,可當太陽昇起時,崔巖又會變成那個高高在上的獨裁者,那麼的遙不可及。
李翰墨覺得這樣就足夠了,起碼自己還能再次擁有他,只要還能待在他身邊,就足夠了……李翰墨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早上八點了。懷中的人還在沉睡中,捏了捏小巧的鼻頭,揉了揉圓潤的臉頰。懷中的人緊閉著的睡眼,微微顫抖了幾下,輕輕的睜開了。
有些迷濛的揉了揉眼睛,在炙熱的懷中拱了拱後,崔巖抬起頭有些不悅的抱怨道:“一大早的,幹嘛吵醒我!”
李翰墨點著崔巖的鼻子說道:“小懶豬都八點了,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崔巖緊了緊搭在李翰墨身上的手臂再次閉上眼睛說道:“不去!”
李翰墨輕笑著說道:“公司的最高領導人都翹班睡懶覺,下面人都可以不用幹活了!”
崔巖毫不在意的說道:“領導也是人啊,不能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守著公司吧。再說了,手底下那麼多人都是吃白飯的嗎?非要我去了才會幹活!”
感覺到被子下搭在胸前的手慢慢移至腰間,不斷地摩挲下滑,來到那處最隱蔽的所在,輕輕的揉搓撫弄。一把握住那隻不安分的手掌,李翰墨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小妖精,昨晚的還不夠?”
懷中的人抬起頭尖尖的下巴抵在李翰墨堅韌的胸膛上,漆黑的眸子裡閃著晶亮的光,頑皮的眨巴著眼睛說道:“怎麼?是不是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了!要不換我在上面!”
李翰墨撲過去將崔巖壓在身下,磨著牙說道:“你想都別想,你也彆嘴硬,一會兒下不來床你可別埋怨我!”
說完就變身成為大灰狼,撲倒了小白兔。
寬大的雙人床不停的晃動著,劇烈的喘息伴著零碎的呻吟使整個臥室不斷升溫。
兩人直鬧到中午十分才停歇下來,崔巖猛地推開身側某人,驚叫道:“趕緊起床!我差點忘了件重要的事情!”
昏昏欲睡的某人翻了個身沒有理會他,崔巖無奈掀開被子,涼風灌入某人徹底清醒過來,哀嚎著說道:“小妖精,你要凍死我啊!”
崔巖跳下床開始穿衣服的同時還不忘伸腿踹了某人一腳:“快起來,跟我去買點東西!”說完就強制將李翰墨從床上拽了起來。
李翰墨無奈只得乖乖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兩人收拾妥當,走出家門,開車來到了商場。
李翰墨站在嬰兒用品店內,看著身旁的崔巖正仔細的挑選著嬰兒服,臉上洋溢著滿滿的溫馨與幸福。窒息了的痛卻在心底蔓延開來,這段時間的纏綿悱惻讓他忘記了現在的崔巖並不再是獨屬於他李翰墨一人的,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