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道:“我可以和你上床!”
“揹著你老婆?”
湯妮又不吱聲了,低著頭像個罪人。
白驥笑了下,有些無奈的坐起來道:“你對我到底是什麼呢?真愛啊?那你對你老婆是什麼?男人的責任?別傻了,真別傻了,快四十的男人了,你說你跑來臥底的,這叫什麼事?”
湯妮分辨道:“我是早就對你感興趣了。”
“同性戀的興趣?”
“不是,早先是想抓你,後來是好奇你東山再起,再後來……”湯妮抬起頭來,眼中滿是迷茫,“我也不知道這算什麼。”
白驥瞄了眼湯妮的腿間,道:“對我能硬嗎?”
“不能。”湯妮一臉無奈,“昨天我想試來著,怎麼都不成。”
“那你可能只是拿我當兄弟吧。”
湯妮沉默了好久,突然放軟了聲音:“那算我這個兄弟求你,自首當線人,把杜文端了,行不行?我全盡全力保你,你出獄了來我家,我養你後半輩子,成不?”
白驥泛出一抹苦笑,道:“你這是何必。理由呢?”
“我就看你是個男人,我敬佩你,這個理由夠了沒?”
“敬佩?”白驥的苦笑漸漸變成了悲傷,“我要的不是敬佩啊。”
湯妮一下子明白了,跌坐在床上不吭聲。白驥嘆了口氣,轉個邊準備下床,突然感覺腦後風聲響起,他條件反射的往前一躲,再轉過身時,湯妮已經如一片陰影般撲了過來,直接把他壓在地板上,另隻手的槍口硬生生抵在他的額頭上。
“你知不知道我開槍了也不會被追究?”湯妮的語氣低沉嚴厲,甚至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為什麼就是要趟這攤爛泥?我給你機會!我求你讓我給你機會!行不行!白老大白爺白祖宗!啊?我求你啊!我求你走我的陽關道!我都不知道我發什麼魔怔,但是我求你!好不?你開個條件?好不好?”
白驥也不掙扎,手一攤,道:“你開槍好了。”
湯妮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額頭上的汗滾下來,掛在睫毛上,隨著他的哆嗦一顫一顫。最後,他把槍往地板上
第58章 餘孽
湯妮從浴室出來後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冷靜;面無表情的瞪著白驥;彷彿隨時會撲上來般。
白驥倒是一點也不怕,從剛才湯妮進去起他就躺在那兒思考人生,一直思考到現在,視野中出現了湯妮的臉後慢吞吞的道:“你現在要抓我嗎?”
湯妮盯著他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仍舊低沉而磁性:“起來,地上太涼。”
白驥沒吱聲,理都懶得去理;他剛剛經歷了一次巨大的打擊;需要大把時間來恢復。湯妮嘆了口氣,好脾氣的蹲下來抄著白驥的腋下把他拉坐起來,再拖上床。他全程就像是軟骨頭般動也不動;全然放鬆儘量讓身體變得死沉死沉,躺到床上了才望著天花板重複道:“你真不抓我?”
“沒有證據。”湯妮垂下眼簾,似乎有些羞愧般,“現在不是光靠口供就能定罪的年代了。”
白驥翹了翹嘴角,道:“騙鬼啊?再說你其實可以在這兒直接把我幹掉,一了百了。”
“我捨不得!”湯妮面上泛出幾分怒容,“我捨不得,行了嗎?聽我這麼說你就高興了?”
白驥沉默了好幾分鐘,才一字一句的道:“一點也不高興。”
湯妮心理的承受似乎也到了極限,仰起頭百般無奈的吐了口胸中鬱氣。
倆人就這麼面面相覷著,誰也不說話。
“再親我下。”白驥道。
“不親。”湯妮搖頭,“前面是迫……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不親,對不起老婆。”
白驥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似乎說什麼都不合適又似乎沒什麼好說的。仔細想來,自從恢復過來後,他經常處於這種“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的狀態中,頗為鬱悶。他正搜腸刮肚想著該在“被警察抓住又一時擺脫不了”的情況下做些什麼好時,手機第一次非常有眼色的叫了起來。
他爬過去拿起來一看,電話來自杜文,這一次他毫不猶豫的接了起來,聽見的聲音卻不是熟悉的人:“白老大,我是狂犬的……”
他一聲沒答,直接把手機放到了湯妮耳邊。湯妮眼珠轉了下,凝神聽了片刻,無聲的搖了搖頭,他這才接回來,正好聽見對方講到正題:“你的小情人在我手上,限你十分鐘內過來,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我們好好對他了!”
白驥的心情正是最不好的時候,聞言馬上就鬆了口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