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康不討厭這樣,心裡甜甜的,說不清楚。
博康不說話,博城言以為,“你生氣了?”怎麼辦?怎麼辦?生氣了,爸爸……“對不起。”
“我沒生氣。”博康瞭解博城言,聽語氣就能知道他真的在緊張,“我沒生氣,真的,”手抹上博城言放手掌在自己腰側的手,“有什麼想做的事,放手去做,爸不攔你,不過……”
“答應你,不傷害自己。”博城言背熟的回博康,“爸爸,你總是這麼好,”叫我怎麼離開你?
“我好麼?”博康不這麼認為。
“爸爸是最好的。”在博城言心裡,博康的位置無人取代。
“永遠是?”博康不懂自己幹嘛這樣問。
“永遠。”博城言聲音沙沙的,博康心思亂了。要怎麼面對現在的場合,要怎麼說現在的心情?一個是道德,一個是淪陷的心。兩樣顧及的東西在天平秤上搖擺不定,那一邊多一點,那一邊少一點,都成為一種不可預料未來的錯誤。
博康手掌後摸,剛好摸到博城言的手背,“好了,我躺一會就好,你出去忙自己的事吧。”
博城言本想說沒什麼事可忙的,但看到博康拿開自己的手,博城言知道博康想一個人待著,不想那麼快離開博康溫暖的面板,手指貪婪的在上面再停留一會,拿開,起身,“我出去咯。”
博康點頭,連說話的力氣都省了。博城言認為博康定是討厭自己了,開臥室門出去,小心合上臥室門,來到客拿走彈出的光碟,關掉DVD,電視,開啟光碟的盒子,心不在焉的博城言被光碟未剖光滑的邊角割傷手指面板,血很快從傷口縫裡湧出,鮮紅的水珠越滾越大,博城言扯些面紙,按上手指,吸取血液,拿開染紅一點的面紙,看手指表面,完好無損。
“不可能。”博城言用手指試圖在割傷手指面板的部分用力撐開傷口,“真的不見了,幻覺?不可能,明明有痛的。”博城言看白色餐紙,是留下一小點紅色小點,不敢相信,放好光碟進光碟,跑進廚房,丟紙進垃圾桶,拿把小水果刀,小心在面板上來一小刀,有痛覺,出血,博城言放下刀,開水龍頭衝,血液散去,完好的面板呈現在博城言面前,博城言愣住了,“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博城言慌張,放好刀子,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猶豫不定的在電話本里翻找,“怎麼辦,怎麼辦……”博城言回到自己的房間,扔自己的手機在床上,找衣服,“沒事的,先洗澡睡覺,以後再說。”
決定後,博城言出臥室,進衛生間洗個熱熱的熱水澡,穿著格子睡衣,在客廳拉開醫藥箱,拿出藥膏貼,怕博康洗澡打滑,拿一個塑膠做的小矮凳,放在門口中央,留下紙條(記得貼上)不關外面的燈,回到臥室。
博康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個小時,慢吞吞的坐起,手按住腰,困難呼吸著,“我真是老了。”腳碰上鞋子,穿起,找衣服,出臥室,外面燈亮著,來到浴室門口,看到放在衛生間門口正中央的小凳子,凳子面上的膏藥,博康眯眼,彎身拿起凳子上的字條,淚水溼潤了眼角,“幹嘛要這樣關心我,我會……”嘴唇顫抖著,語不成句,句不成調,變了,怎麼形容博康的心情,養博城言這麼大,真沒想過有天自己會心意於他。把這份感情歸根於喜歡吧,永遠不要涉及喜歡外的事物,博康靠著牆哭坐在地。
萬物難料,今天定下的關係,明天的各奔東西,誰會知道,見面的緣分是多少?按常理運算,機率會是無限小,渺茫到下一秒,你會改變所有想法。
第 16 章
博城言吃完早飯就走了,剩下博康一個人的房子裡,地方再小,現在也顯得無比空曠,博康什麼也不想做,遊蕩一遍整個房間,整理一下博城言忘記的地方,博城言忘記的地方?博康想起博城言的改變,要和博素言一樣了,博康不自覺感到心寒。回坐客廳,眼睛失去中心點,不是昏眩,是沒有目的。
雖說博康很痛愛博城言,可要把痛愛升級為愛情,在博康看來很難,博康竟可能把那天的吻說成是自己一時過度積累的後果,決定以後不會發生同樣的事。博康能做到嗎?答案是不能。因為博康的視線掃到茶几上昨天放的DVD時,不禁想起博城言的吻,心撲通一下細膩到當時的感覺無一漏掉。
博康瞪大著眼,張著嘴,後退一步,背頂到椅背,方寸大亂的博康就應為一張不帶有攻擊性的光碟,只是光碟,就能讓一切想好的鎮定不復存在。博康輕笑,情緒緊張,“我真笨。”感覺是不會這麼快消失的,博康太明白了,雙手緊握,手掌蓋上臉,張著的嘴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