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和自己說,我想你。
“爸,能讓我在你身邊嗎?”博城言用最含蓄的語氣表達自己的意思。
“你一直在我身邊啊。”未曾離去,怎麼能說能不能?
博城言沉默,博康理解的簡單,博城言更為難過的心境“我明天回來。”掛了電話。
博康還沒有問清楚博城言怎麼了,博城言就匆匆掛電話,一定是太忙的原因,不然博城言是不會掛自己電話,不算被博城言忽略吧?博康想著,放下手機,坐在餐桌邊,好累,真的好累——深呼吸寒冷的空氣,看看只有自己一個人待著的房子裡,溼潤了,博城言變得和博素言一樣,不再回家,不再依賴自己。
眼眶中溼熱的液體交聚著,要落不落的,在眼線掛著,呼吸收緊,顫抖的肩膀,“是報應嗎?”深深吸氣,“只剩我一個,只剩我一個……”博康重複著,手掌收緊,不知有人在窗外看著他,比他還要難過的男人,在寒風中絕望著,長髮散亂了,臉上的面具冰冷著他的心,不願意離開,停留在這條街對看過去,是他一生無法忘記的眷戀。
夜很深,男人快凍僵的從口袋裡抽出帶白手套的雙手,互相摩擦一陣,放嘴邊,呼一口熱氣,電線杆上的大燈,打下來的柔光,沒能讓男人舒坦一些。看錶,1點了,博康還坐在那,累了也不去休息的樣子,男人咬著唇。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不是說好要讓我放心的嗎?男人沒有博康堅強,淚湧動,男人不得不拿下冰冷的面具,從口袋裡拿出面紙,擦了一會眼角。
博康撐不住,倒下了,男人忘記自己身處馬路邊,不看來去的車,穿過馬路,拿出鑰匙,開博康家的門,沒有換鞋,步入彎道,站在轉角,看到倒在地上的博康。
男人失控了,叫了一聲博康什麼,博康沒聽見。男人跪坐在地板上,抱起博康,來到博城言的房間,放下博康,坐在床邊,脫出右手的白手套為博康把脈,松心的微笑,拉好被子,怕博康冷著,下窗簾,回坐。“別讓我擔心好嗎?我的愛人,我的愛人……”眼淚又一次出現在男人的臉上,“我要怎麼告訴你,沒有你的每一天,我的生活沒有日出,沒有日落,在明天我活得像昨天一樣,失去你,我只能承受,擁有你,是我的幻想,我的愛……”男人訴說的內容很長,很長,彷彿說不完一樣,解放著壓印的內心,糾纏著過去,和現在。
天亮了,男人走了,博素言回來了,很有趣的交接,誰都沒有遇上誰,博城言開自己臥室的門,看到博康還躺在那,不打擾,不離開,坐在床邊那個男人坐過的地方,用男人未曾做過的手法,博城言掀開一點被子,找博康的手,看到旁邊有一隻白手套,上面十字的白色花紋,博城言記得,是那個帶自己去工作的男人的手套。
“他知道我家?”博城言驚訝。
“嗯……”博康動一下,慢慢睜開眼,“城言?”
博城言微笑握上博康的手,“你可以繼續睡,我只是來看看。”收起手套不讓博康看見。
“要走?”要走?成了博康常對博城言說的話。
“不走,我要留下來陪你過大年呢。”博城言多次想過後,逃避不是辦法,要面對,要解決,也許,時間久了,博城言就不會對博康有意思了,人們常說,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因為他們是一種人們抓不住的感覺,就像赫爾蒙突然萌發的新鮮感,習慣了,也就忽略了。
過進大年的時候,博素言回來了,帶著他送博康的禮物,一套臥室傢俱,床,櫃子,小型書桌,博康想不要,東西都買回來了,不要,能放哪?博康整理衣服,新傢俱沒有氣味,博康不用再和博城言睡一個一房間,少了每個星期五和星期六有人陪伴的夜,是有點寂寞,博城言沒有發現博康的害怕,只注意到博素言又瘦了。博城言是在轉移呵護物件嗎?還是又一次的逃避面對愛情的到來。
年三十晚,博素言和博城言晚上睡不著,站在陽臺聊了很多,關於學習,人際關係,工作,就是不說愛,不說以前,博素言無情的蔑視是對博城言心情的又一次考驗,但博素言沒有想到博素言平復好久的心,對於博素言的忽略不再有所傷害。
“哥,你真買房啊?”博素言的意思好像在說買房子,搬出去,結婚,生小孩一樣。“地價很貴,你還買這麼大,6個人住,都覺得寬呢。”聽起來酸酸的,“想幾個人住啊。”
“就3個。”博城言回答得利落。
博素言停頓的動作,表情似乎瞬間凍結了,呆看博城言。
“我說的3個是你,爸爸,還有我。”博城言不是特意想解釋,只是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