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巾紙擦拭著上面透明的液體——
「沒辦法啊,誰叫你的眼睛老是往不該看的地方看,為了避免你的腦袋無可救藥的腐敗變質下去,受到這樣小小的懲罰,也是順應大眾心願的哦!」
「我哪有亂看,不要胡亂的冤枉好人!還有那個擅自編造的‘大眾心願’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哦!做人……不……是做狗,作為狗的自覺,能夠低到像你這樣的地步,還真是令人心酸到落淚呢!唯獨是你呀,這輩子都和好人這個詞無緣,你明白嗎?不明白嗎?快去照一照鏡子去吧,去吧……」
「你、你、你分明就是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嘛,我不是都已經道過謙了嗎,我不是有意的,話說回來還不都是因為你像這樣無緣無故地偷襲我,才讓我神志不清的胡亂講話?你也應該負一下責任吧?」
「我有說過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嗎?那種事情怎麼樣都無所謂啦,你總是這樣胡亂的猜測別人的心思,這樣真的很令人討厭!哼!你這隻笨狗,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明白主人真正的心情?」
「那種心情無所謂啦,在沒被幹掉之前,還是不要明白的好!」
龍兒攤開雙手,眨了眨兩隻充滿血絲的紅彤彤的眼睛,學著大河蠻橫的樣子說。
「你、你說什麼?」
小小的拳頭緊緊的握成球形,顯得十分可愛。唯有品嚐過它攻擊滋味的人,才明白這可愛的外表只不過是毒藥上面薄薄的一層糖衣——龍兒有充分的理由望著它瑟瑟發抖。
「呵——咦——?」
揮出去的小拳頭停在了半空中,再往那張憤怒的嬌小臉頰上望去,脹鼓鼓的兩腮像極了貪吃松子的小松鼠,大河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向下看了看突然進入嘴巴、還有一塊露在外面的巧克力餅乾,然後又望了望面前笑嘻嘻的實乃梨。
「不要老是和高須同學那麼親熱啊,被冷落的餅乾可是要傷心的哦~~~!不要客氣,乖哦,吃吧吃吧!」
一邊撫摸著大河栗色長髮蓬鬆的小腦袋,一邊像哄小孩子般的低聲說道。
不愧是馴獸師,只在短短的一秒鐘之間,就把盛怒之下掌中老虎的怒氣成功的降至安全線以內。
龍兒在一旁用近乎於崇拜的目光望著實乃梨,僅僅只是崇拜、只是崇拜而已,沒有別的含義。含義的所指處,正是那個剛剛想要襲擊自己的傢伙,而現在的她——
「唔嗯……」
大河這樣悶聲說著些什麼,實乃梨只是微笑的望著她。
「大河真是討厭啦,說話要先把東西嚥下去好吧!你究竟在說什麼?實乃梨聽不懂哦,嘻嘻……」
「唉……」
龍兒在一旁暗自擦了擦冷汗,嘆了口氣:「她是再說,「餅乾上面加的芝士太少了,所以吃不下去」,真是個挑剔的傢伙,這麼挑剔的話,恐怕再過一百年個子還是會這麼小啊!」
「咦……唔……嗯……哦……啊……」
「嗯,嗯,你說的沒錯,太浪費了……可是又沒法吃下……所以就統統留給給龍兒吃掉好了……」
「太浪費了」可是龍兒最為崇尚的一句真理,沒想到如此令人折服的真理此時此刻居然從一向浪費成性的大河嘴裡說出來(雖然目前還只是猜測),真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龍兒滿意的閉起了眼睛,微微頷首,只是簡單翻譯著那幾句「咦……唔……嗯……哦……啊……」令人費解的外星語,完完全全忽略掉了它實際上的意義。
等龍兒明白過來並且睜開眼睛的時候,嘴裡已經被強行塞進去了一塊沒加芝士的巧克力餅乾。
沒有往常餅乾的鬆脆與乾燥,相反,這塊餅乾又軟又潮,似乎還浸泡著留有三十六度體溫的溼潤液體……
瞪大了驚愕的三角眼,兇狠恐怖的表情足以嚇退一切非自然的妖魔鬼怪,可是這一切對大河來講,完全沒有殺傷力——野生猛虎的膽魄比起妖魔鬼怪來講,可是要更勝一籌。
小小的手掌使勁拖住龍兒的下巴,另一隻手則握成可愛的球形猛擊龍兒腹部——
「哇,哦……」
張嘴,怒吼,嘴巴張不開,喉嚨已經開啟了…——
小小的手掌順勢猛抬下巴,
於是——
嚥下去了,含恨……
已經沒有力氣去生氣了,只是非常失落。龍兒把頭扭到一邊,獨自一人傷感起來。
「好啦好啦,我的節約大使,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再次為地全球的生態環境做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