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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丸尾班長的帶動下,騷動進入到了新的白熱化程度。眾人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如海浪般一次次襲來,把措手不及、驚慌失措中的大河推向窒息的無底深淵之中。
低著小小的腦袋,嘴巴如同嬰兒般微微撅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自言自語些什麼。栗色長髮鬆軟的蓋在臉上,讓人看不到此刻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身體顫抖著,不知道是由於激動還是害羞,還是緊張還是氣憤?也許這些都有吧。
現在的大河,應該是幸福的吧,在這些並沒有惡意的笑聲裡。大家都只是在羨慕著得到幸福的傢伙而已,然後靠近她——就像在冬天裡靠近溫暖的火爐般——感受一點幸福的溫暖,哪怕只是一點,也好。
大河當然是幸福的了,有實質上是忠狗的龍兒陪伴著,保護著,又有這麼多朋友羨慕著、祝福著。這一切都很好,可是呀,她還是要吶喊,因為——
「丟失人了啦~~~」
對,真的是太丟人了,對於如此不坦誠的逢坂大河來說。
「逢坂同學是這樣認為的嗎?」
亞美適時地做完了手上的保養護理,然後睜起有如吉娃娃般晶瑩明亮的眼睛,眨呀眨的望著長嘯中的掌中老虎。
「什麼嘛,笨蛋吉,你也要趁機戲弄我嗎?」
扭過頭,傲慢地眯起眼睛,表情極不友好的望著她,然後緩緩的將手放在腰際,叉著腰。
「順便說一下,我對吉娃娃的面具攻擊可是具有免疫力的,那張天使的鐵面具,還是知趣一點摘下來的好!」
「我是說,你真的這樣認為的嗎,覺得這樣的事情很丟人……對嗎?”
偏著頭一臉清純無辜的表情,完全沒有要反擊樣子。
「笨蛋吉什麼時候這麼好的脾氣了?真是難得呀,啊哈哈哈哈~~~」
「對嗎?」
毫不鬆懈,緊緊逼問。
大河被這樣逼問著,也有些慌亂了:
「其實……話也不能這樣講啦……當然……也會很高興……只是……」
「只是什麼呢?」
在亞美步步緊逼的追問下,大河只得老實地回答。
「和龍兒在一起,心裡會有一種暖暖的感覺,而且只要他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感到恐懼……只是會很不甘心啦……就這樣順理成章的……而且未來很遙遠,許多事情難以預測……真的會很順利的結婚,然後生活在一起嗎……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考慮過……」
獨白已經進入到了忘我的境界,大河就這樣出神的講述著。
「真的很擔心未來,是不是要和龍兒交往,交往了一旦分手了又該怎麼辦……結婚……當然希是望的啦……可是……會那麼順利的嗎……」
突然間從獨白中清醒了過來,臉頰上一片通紅,望著呆呆的眾人——
「呀!啊!啊~~~我究竟在說些什麼~~~話說回來,你這隻笨蛋吉究竟要讓本小姐說些什麼令人難為情的話啊……可惡,區區笨蛋吉,未免也太囂張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的亞美臉上天使的笑容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蠻橫無理的女王面孔——
「哎呀,難得的人家還想幫你說幾句好話,替你解圍呢,現在看來,亞美美真是杞人憂天了,那麼,小老虎,祝你好運嘍~~~」
靠上前來,把手搭在大河小小的腦袋上,一邊撫摸著一邊這樣說。
「笨蛋吉會好心的為我解圍?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嗎?哦~哦~哦!太陽已經在西邊了,可惜的是在落下去而不是升上來!」
「嘛~~~許久不見,你的牙齒還是這樣的鋒利呢……」
「再鋒利的牙齒也撕不開你那虛偽的麵皮!」
「你……你說什麼……?」
女王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壓抑許久的憤怒就要爆發出來了。
「我說……啊……!」
鼓起臉頰,話還沒有說出來,大河就感到脖頸被什麼東西給緊緊地勒住了,喘不上起來,情形相當的危險。大河翻著眼睛往上面望去——
「哈哈哈……大河和川島同學真是的,一見面就這麼親熱的沒完沒了,實乃梨看得都有些嫉妒了呢!真是太好了,是不是……啊哈哈哈……」
被夾在實乃梨腋下的大河憋得面臉通紅,早就已經忘記自己剛才想要說的話了。掙扎著想要從腋下逃出去,卻看到另一旁的腋下,同樣被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