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夙玉的肚子越來越大,可即便如此也無法掩飾她那美麗的容貌,反到是那種母性的光輝為她增加了一種別樣的氣質。跟玄霄一站,當真有種天做之合的感覺。
在村民為玄霄夙玉的容貌氣質讚歎時,玄霄走近一農夫道:“這位大叔,請問這村裡可是有個雲家?”
那農夫見玄霄對他說話,愣了一下回問道:“雲家?是雲忠亭家嗎?”
夙玉:“我們想找雲天青的父親……”
農夫聽到雲天青的名字厭惡表情一閃而過,上上下下打量著玄玉兩人。“你們認識雲天青那個小無賴?”
聽到農夫的話玄霄眉頭瞬間一皺。這時夙玉拉了拉他衣角,對農夫問道:“您知道他家在那裡嗎?”
農夫又看了兩人幾眼,轉過身一指:“雲忠亭就是雲天青的爹。往村東走,祠堂左邊第四間瓦房就是了。”
夙玉:“謝謝您。”接著拉了拉玄霄衣角。
玄霄也不言語,扦著馬車,和夙玉一起向村東走。
走著走著,周圍的人漸漸稀少。夙玉便開口勸道:“相公,他們只是平常人,你又何必和他們計較呢。”
玄霄輕輕搖了搖頭:“你多慮了。我只是聽他那麼說天青有些生氣,自然沒想和他計較。”接著停頓了片刻又道:“夙玉,其實你不必如此擔心。我能從水靈珠中悟出水心決,自然也從火靈珠中悟出了東西。……那便是一篇運轉火靈的心法。那時只是我低估了羲和的霸道,一時大意,水靈不足……”
夙玉看了看玄霄似乎在確認他話的真實性,想了想道:“……那相公以後便多多修煉水心決……少用些仙術……”
又走了一會兩人終於到達了農夫說的那間瓦房,這瓦房卻與村裡其他房子不無不同。玄霄走到門前敲了敲門,不一會一不惑之年的男子便推門而出。
男子見玄霄夙玉二人疑惑問道:“你們是?”
玄霄拱了手拱手:“您就是雲忠亭伯父吧……我們是天青的……師兄妹。”
雲忠亭聽到雲天青的名字眼睛一亮,接著臉上帶上氣憤的神情:“是那小子。你告訴他。他既然出去了就再也別回來了,就當我雲忠亭沒有這個兒子。”雖然雲忠亭裝做氣憤,但那種思兒之情還是不經意顯露出來。他如此氣話的另一個意思,又何嘗不是想雲天青早點回來。
玄霄臉上閃過黯然沉默不語,而他身旁夙玉也是如此。
雲忠亭想聽兒子情況,可見兩人卻久久不語,便忍不住問道:“你剛才說你們是他什麼師兄弟。這是怎麼回事?他加入了什麼江湖門派?”
夙玉聽到雲忠亭的話,卻有些不忍告訴他雲天青噩耗,只能等在旁邊等玄霄開口。
玄霄深吸一口氣,忽然跪在雲忠亭面前,夙玉見此也一起跪下。這是玄霄第一次給人下跪,可他卻不覺有半分屈辱,此等行為卻也稍能減輕他心中對雲天青虧欠之情。
雲忠亭見玄霄如此舉動慌了手腳,連忙上前幾步想把玄霄拉起,口中急道“你這是幹什麼。我們非親非故的,我這是要折壽啊。”
玄霄跪了稍許站起身,沉默了一會道:“我身為師兄……卻沒能保護好天青……這一跪難抵我心中虧欠萬一……”
聽到玄霄的話,雲忠亭愣了一下,接著想到什麼,神情閃過驚恐,抓住玄霄胳膊激動道:“天青怎麼了?是哪受傷了?算卦的說過,那小子命很大,你可別嚇唬我。”
玄霄見雲忠亭如此模樣,沉默不言,轉過頭看向馬車後的棺材。
看到棺材雲忠亭臉色瞬間變成一片青白,顫抖的走向馬車。玄霄和夙玉也跟了上去,幫他將棺材放下。
開啟棺材,一陣寒氣撲面而來,夙玉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待沒感覺什麼不妥又走了回來。棺材中包裹著一層寒冰,雲天青靜靜的躺在其中,神情安詳,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笑容,彷彿只是睡著了一般。
雲忠亭顫抖將手伸進棺材,輕撫雲天青臉狹,顫聲道:“天青,你醒醒,看看爹。……你看看爹……”說著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玄霄夙玉兩人不知怎麼安慰這承受著喪子之痛的中年人,只能沉默的等在旁邊。沒過一會,雲忠亭的哭聲就引來一眾聞聲而來的村民。見到棺材中雲天青的屍體,村民們反沒有什麼厭惡了。回想起來,雲天青以前只是喜歡搞一些惡作劇,根本沒什麼十惡不赦罪過。村裡人各自臉上帶著追憶神情,紛紛來安慰雲忠亭,讓他節哀。
半晌雲忠亭停下哭聲,靜靜端詳著雲天青的臉旁用沙啞的聲音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