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偉聽後,卻是沉默下來,好久才說:“富貴兄弟,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認識白綾煙的妹妹。”張均如實回答,“因此清楚內幕。”
鍾偉點頭:“沒錯,這件事我也略有了解,周書記曾問過下面,只是……”他想了想措辭,“這件事的水太深,如果揭開鍋,會暴露出一大批官員,牽扯範圍非常廣。”
然後他又指了指天:“除非捅到天上去,否則連周書記都無能為力。”
張均皺眉:“方家的能量有這麼大?”
鍾偉眯起眼睛:“富貴兄弟,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啊,對方家瞭解多少?”
張均微微一笑:“知道一點,方家敢在西江折騰,必然有奉了他們大老闆的命令。至於大老闆是誰,處於什麼樣的地位,我倒是不清楚。”
鍾偉頓時對張均刮目相看,他豎了豎大拇指:“兄弟,憑你這句話,就值得我交往。你說的沒錯,想動方家就必須得到上面大老闆的首肯,否則誰也不能動。方家能在十幾年的時間擁有上千億身家,說白了就是替大老闆們打理生意,裡面的真金白銀,方家只佔了一兩成而已。”
張均深以為然,說:“所以要動方家,就必須動那幾位大老闆。”
“這怎麼可能呢?”鍾偉苦笑,“除非高層裡出現變化。”
張均笑了笑,沒有繼續深談。其實他心裡明白,要搞倒方家,必須上下使力,對下要打擊方家,對上要有人支援他這麼做,也就找個有實力的大老闆傍身。
陳三省的家很快就到了,他提早接到鍾偉電話,早早就等在門口。看到張均下車,他連忙迎過來,客氣地說:“富貴兄弟,多謝你能過來。”
張均笑道:“陳副省長,能為你效力,這是我的榮幸。”
陳三省擺擺手:“哎,到我這裡不用那麼客套,來,進屋坐。”
陳三省的家很普通,和工薪階層差不多。他的夫人竟然很年輕,似乎只有三十七八歲,容貌端莊,言談舉止都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度,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
陳夫人客氣地端茶遞水,並端上時鮮的水果,然後就退回廚房做飯去了。
老夫人被請到了客廳,她看上去神色憔悴,雙眼佈滿血絲,六十多歲的她,看上去像七十多的老人。張均來不及喝茶,走上前和老太太打了招呼。
“老太太,我是陳副省長的朋友,會點醫術。聽說您有風溼病,就過來看看。”張均笑著說。
老太太一聽是治病的,頓時高興起來,可一見張均這麼年輕,她又滿臉懷疑,直接問:“小夥子,你是中醫嗎?”
張均笑著點頭:“是啊,我是中醫。”
老太太嘆息一聲:“年紀輕輕,中醫怎麼學得好叫嘛。”
陳三省很尷尬,連忙說:“媽,省委周書記的病就是富貴兄弟治好的,他的醫術可厲害了,你別小瞧人家。”
老太太這才來了興趣,重新打量了張均一遍,問:“小夥子,你叫富貴?”
張均笑笑:“是啊老太太,你直接叫我富貴就行。”
老太太笑得眯起了眼睛:“富貴這名字好,我老家曾養了一頭驢,也叫富貴,這名字聽著喜慶。”
張均苦笑,好嘛,都和驢年上關係了。
陳三省連忙打斷老太太的回憶,說:“媽,讓富貴兄弟給你看看病,免得以後老受罪。”
老太太這才點點頭,拉住張均的手,苦惱地說:“富貴啊,我的腿老是疼,胳膊也疼,有時候全身都疼。人家醫生說了,這是什麼免疫系統出了問題,治不好。”
說到這她嘆了口氣:“你說說,醫學都這麼發達了,還治不好我一個老太太,讓我成天受罪。”
張均連連點頭,說:“對,怪他們水平差,回頭讓陳副省長挨個批評。”
老太太笑了,說:“富貴啊,你也別太擔心了,你治好了我高興,治不好我也不生氣,你能來給我治病,我就感激你。”
張均心說老太太倒是明事理的人,笑了笑,說:“放心吧,這病一定能治好,來,先讓我把把脈。”
把脈之後,又透視了一下。他發現老太太全身都有病變,特別是關節和結締組織的地方比較嚴重。正如醫生所說,老太太是免疫系統方面出了毛病。
人體的免疫系統非常複雜,人之所以能夠對抗疾病,完全都是免疫系統的力量,它就像一個國家的國防力量,能夠抵抗入侵。一旦它出現毛病,人的身體就會出現大毛病。
瞧過病情,張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