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救了那患者的命,還將他的病除根。兩者相較,高下立判,他也因此對華布衣非常妒恨,把那件事引以為恥。
十年過去了,今天遇上華布衣的弟子,他自然就想陰張均一把,順帶削一削華布衣的名氣,為當年的事出氣。
張均不傻,他看到對方神色不善,就知道必定不懷好意,心想既然對上了,就徹底樣殺殺此人威風,長一長師父的名氣。
想到這裡,他雙眉一揚,道:“顧墨生,你不能治的病,我能治,這個難題我接下。不過你聽好了,我若治好小龍,你以後見到我師父,要執弟子之禮,恭恭敬敬稱一聲祖師。”
顧墨生面露怒容,他也是有醫道傳承的人,論起來和華布衣平輩,對方卻讓他稱師祖?
“怎麼,你不敢?”張均冷冷問。
顧墨生暗思,就算這小輩再厲害,也不可能治好這邪侵之症,即使華布衣出手都未必有效,更不要說他了。想到這,他信心倍增,沉聲道:“好!你要真能治好此症,我願賭服輸。不過,你要是治不好,讓華布衣拜我為師。這個家,你敢不敢當?”
張均心中冷笑,心說就算治不好這病,我也能把小龍的病情壓制下去,你這個“師祖”是叫定了。
暗中計較片刻,他大聲道:“好!商先生是公證人。”
顧墨生身後那群人都安靜下來。他們不是傻子,即使沒聽說過華布衣大名,此時也知道此人非同小可,否則顧墨生不可能如此鄭重其事的與他的弟子打賭。
商陽自然樂見其成,他對顧墨生也沒什麼好印象,於公於私也都希望張均勝出,於是叫人拿來攝像機,直接把打賭的過程錄下來。
做完公證,張均走到小龍面前,盯著他的背後。透視之下,發現那白衣“女鬼”果然又出現了,像上次一樣折磨小龍。
張均也不說話,凝視女鬼,他上次已警告過對方,這次出手毫無顧忌。十秒鐘左右,一縷金光射向女鬼,與以前情況不同,這回金光半途化作一尊佛陀。
此佛陀一臉忿怒,兩身四臂,分持劍索刀棒,面透青藍,作一聲獅吼,便向女鬼撞去。女鬼面露驚怖之色,她身形漸漸消失,化作一片紛亂光雨。
那光雨之中,張均看到諸多畫面一閃而逝。畫面很模糊,張均卻能從中領會到意境,心中頓時瞭解。原來商家有位女子四十未孕,對商夫人生下的這個孩子非常妒恨。而不久後,這女子便抑鬱離世,竟把一抹怨恨留在世間,成為了折磨小龍的元兇。
光雨消失,女鬼也蹤影全無,小龍隨即停止了哭喊,怔怔地看著滿屋子的人。
張均心頭吃驚,他沒想到自己的透視如此神奇,居然一下就把女鬼斬殺了,而且還能看透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這不禁讓他想到一種說法,有宗教人士認為,人類的精神意念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面貌。
那隻女鬼,就是女人生前的怨恨意念產生的,它無形無質,肉眼看不到,卻可以讓小龍大病一場,痛苦很長時間。
小龍安靜下來之後,張均又似模似樣地在他頭上摸了幾下,然後道:“好了,小龍身上的邪氣已經被我驅散。”
所有人都呆了呆,在他們看來,張均只是盯著小龍看了一會,面容忿怒,然後再摸摸小龍的腦袋,這樣也能治病?
可不管別人怎麼想,小龍確實不哭不鬧了,讓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顧墨生也很吃驚,他是貨真價實的名醫,手段高超,若連他都治不了的病,別人不應該就這樣輕鬆治癒。他想不通,身後的那群人更想不通,一個個面容古怪。
最高興的是商陽夫婦了,他們連忙把小龍抱起來左看右看,發現孩子的臉色正常了許多,眼睛也變得靈活有神了,似乎真的已然恢復。
商陽還不敢相信,看了張均一眼,意在詢問。後者對他一笑,說:“放心,病根已除,回家多陪陪孩子,一兩天就能恢復。”
商陽大喜,真誠地道:“張老弟,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
顧墨生面上無光,鬱悶到想吐血,板著一張臉不說話。張均卻不準備放他一馬,沉聲道:“顧墨生,記著你的承諾,你敢不認賬,我就把那段打賭的錄影複製一萬份,發往全國各地。對付不要臉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狠狠抽他耳光。”
顧墨生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他實在沒臉留下了。他身後一群人,也灰溜溜地跟了出去,一個個如喪考妣。
眾人走後,商陽“哈哈”大笑,對張均豎起拇指,道:“老弟,哥哥服你!”
張均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