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稍稍用一點,就會導致心臟出問題。”
他說著,突然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
阿青露出了一個讓我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說:“姐姐,反正你不久就要死了,要不乾脆把你的心臟送給阿青。阿青也好肆無忌憚地使用自己的力量了。”
我嚇得一下子就把他甩開了。
我猛地站了起來,問:“你、你要幹什麼?”
阿青的臉上掛了一個清冷的笑。
這麼一瞬間,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眼角一挑,給我一個傾城傾國地媚笑:“青要做什麼,瑩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莫說你沒有看到我床下有什麼東西。”
我一時後退,把凳子都碰翻在地。
我的聲音失了調子。
我指著他:“你……你到底是誰?”
阿青,不,確切地現在應該稱他為“那個”,掀開了被子。
他坐了起來。
下了地。
然而讓我雙腳發軟的是,他的身體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用了力,他完全是漂浮狀的站起來的。
我想要逃,然而他已經飛了過來。
我的手剛剛碰到門,他已經一掌撐在了我的面前,阻斷了我的路。
他的臉隔得我很近,他臉上有一種聖潔的光,由靈魂而散發出來的光彩。
這光肉眼看不到,但有一種偉大神明的力量,令人不自覺想要下跪。
我發現阿青僅僅是燕平青的時候,美是美,但卻不盡能吸引人。可是當“那個”從他身體裡出來的時候,就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他對我吐氣,很輕的聲音。
“瑩姑娘,時隔四十五年,有句話,我可以對你重複一下——日之精華,吾予你衣裳,月之皎皎,吾予你佩珠。”
我……我嚇得一下子就驚叫了起來。
我的手推到了阿青的身上,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我瞬間有一種歇斯底里的情緒在心底衝撞,我對他大叫:“你是誰!你究竟是誰!你不是燕平青,你是誰!”
“燕平青麼?”
他不以為然地睨了睨天花板的一角:“燕洍羿不是因為告訴你了麼?母親在沒有受精的情況下生下來的,會是什麼東西?大概根本不能稱其為一個人吧?”
我抓起桌子的杯子,朝他扔了過去。
我不住搖頭:“你胡說,你強佔了阿青的身體,你把他還給我們!”
阿青笑了,好像我說了什麼笑話。
他說:“好吧,你非要一個凡人的說法,我可以告訴你,我就是燕平青的父親。我給了燕洍羿母親另一半的生命,與她自己的生命力結合,生下了這個孩子。不過現在這個軀殼對我的作用已經不大了。你看,”
他張開手臂,“瑩,當初你刺穿我的心臟,將我封印,可是,現在我又回來了。”
我是真的嚇哭了,我一邊抓住手邊能抓住的東西,一邊朝阿青扔過去。
我說:“你滾!你給我滾!你個怪物!你滾!你不要……不要跟我玩什麼中二病。”
阿青的臉色隨即一沉,他的聲音裡是滿滿地威脅:“你對我不敬,會受到懲罰。”
我邊哭邊罵:“對,你怪物,你怪胎,你BT,我就是對你不敬怎麼了?你信不信我扇你……”
阿青的臉色一時間兇相畢露。
他手一伸,一把明晃晃地尖刀已經握在其中。
以我無法躲避的速度,朝我撲了過來。
我一聲驚叫,下意識伸手去擋。
只聽叮噹一聲,我的虎口頓時被震得發麻。一個什麼東西從我的手裡掉下了地上,叮鈴鈴響個不停。
我一看,竟然是龍馬金蹄鈴!
我擋伸手的時候,它竟從我的身體裡幻化出來,擋了阿青一刀。
334忠誠已死,叛賊當道
那鈴鐺一陣叮鈴鈴的響,滾落到了地上,徑直滾到了床下去。
我再看,阿青手裡的刀斷成了兩半。
可是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舉著斷裂的刀,再度朝我砸了過來。
這個時刻,房間的門驟然間被踢開了。
燕少衝了進來,大喊著:“住手。”
閃電般從後面挽住了阿青的脖子,將他拖開了去。
緊接著,燕少把阿青的脖子一扭,我聽到咔嚓一聲,阿青被燕少甩了出去。
他趕緊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