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進來。燕少按下擴音,秘書的聲音傳來:“燕少,楊總問您會議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燕少回道:“五分鐘之後吧。”
我想他還有會議,很忙的,正準備卷著我的籌劃書灰溜溜走掉。燕少先於我一伸手,把我的籌劃書拿了過去,他簡單地翻了一下,對我點了一下頭:“你放這兒,我看看吧。也不白瞎你昨晚上加班熬夜了。”
回到我的辦公室,我渾身就跟虛脫了一樣。
我給秦月天打電話過去,告訴他很不幸,燕少已經自己做了籌劃書了,我還又討了一通教訓。
秦總在那邊啊了一聲,他問我:“不是他讓你做的嗎?”
我就哭,說其實並沒有,是我自己曲解了他的意思。
秦總就問我:“那你和他是怎麼溝通的呢?難道你沒有告訴他你會做嗎?”
好吧,果然這是我單方面的問題。
但是燕少做籌劃書的速度,還真是神速啊。我和秦總這邊忙活,他那邊一個人就搞定了。對了,這麼說,他昨晚上也熬夜了哦。
我問秦總:“你昨晚上熬夜到幾點呢。”
秦總嗯了一下:“也沒多晚,不到兩點就搞定了。畢竟我們白天已經做了那麼多了。”
我又問他,燕少自個兒做的話,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秦總思索了片刻:“如果是晚上回去才做的話,至少是通宵了。如果白天就在辦公室開始做的話,可能也要三四點才能做完了。”
好吧,結果我欠燕少的人情,比欠秦總的還要多。
過了中午,我正躺休息室準備睡個午覺,柳細細突然來找我,說燕少叫我過去一趟。
我懷著那麼一點愧疚,那麼一點擔憂,去了他的辦公室。
剛進門,一個不明物體就從燕少的桌子上飛了過來,直接砸在了地上。
燕少陰著臉:“把門反鎖了。”
我頓時有種大刑來臨的覺悟。但也只有哆哆嗦嗦把門鎖了。
然後我很自覺地上前,撿起了地上的東西。
這是,秦總給我做好的籌劃書。
我有些訝異地看著燕少,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如此的……震怒。
燕少的眼神結冰,只問了我一句話:“這份籌劃書,是誰替你做的?”
我心肝抖了一下,不會吧,燕少的眼睛沒那麼毒吧?
這份籌劃書上,沒有秦總手寫的一個字,全都是列印的,他是怎麼看出不是我做的?
見我呆在原地,燕少的怒氣更甚,他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對我說道:“林小瑩,你不會做,你可以說,我可以給你時間學習。我也並沒有要讓你馬上交一份滿意的答卷出來。可是你找秦月天給你做是幾個意思?作弊很好玩嗎?如果秦月天可以把你的事情做了,我還要一個建築公司的副總來幹嘛?你趁早麻溜的滾過來給我當清潔工!”
我只覺得手腳的血液都在倒流。
我只惴惴地開口:“不是,秦總只是協助我做的,因為我不是很會,我就向他請教的……”
燕少隨即冷笑了一下:“是麼,你敢說這東西不是秦月天打好給你的麼?”
燕少這麼證據確鑿的一問,我頓時卡在原地,一個字也答不出來了。
燕少又指了一下我手裡的籌劃書:“或者說,昨晚上你是在秦月天家裡過夜,用他家印表機打的?”
我一驚,急忙去看籌劃書。
可是我根本看不出來破綻在哪裡。
燕少見我翻來覆去的看檔案,幾乎咬牙切齒地開口:“不用看了,你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德國175克暗紋啞米分,這個規格的紙,只有秦月天自己在家才會用。集團雖然不窮,但也沒那個閒錢用這麼貴族的紙。別跟我說你自家也是用的這個。”
我想說我家連印表機都沒有……
我就低頭,說沒有。
燕少罵道:“算你識趣,這種紙國內根本沒有賣,都是秦月天託朋友去德國買回來的。對了,可以告訴你,我在家也用的這種紙。”
是麼,燕家也是用的這種紙。
我還真是沒看出來。
不過恕我愚鈍,我最多是覺得這紙手感更好一點,更厚實一點,打出來的字墨色更均勻一點,完全看不出它和普通紙有什麼區別啊。
燕少見我又進入沉默模式,他便冷哼了一聲:“好吧,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辯解。你可以說,昨晚上你是做好了發給秦月天,讓他幫你打的。你說吧,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