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說:“需要我去幫你把衣服吹乾嗎?”
燕少又嗯了一聲。
然後他說:“你猜。”
我沒反應過來,我問,猜什麼。
燕少說:“你猜我會不會放你走。”
我正色道:“會。”
我剛說完這個字,燕少就翻開了。我急忙逃也似的下了地。
燕少不屑地:“開個玩笑,看你嚇那樣。”
他慢條斯理地坐起來,把飯菜端過來吃。我趁他吃飯的時候,就用電吹風給他吹衣服。待我吹乾,他飯也吃完了。
我把衣服放在他面前,很主動示好地說:“我要回集團了,一起去嗎?”
沒想到燕少居然又躺回了我的狗窩。他窩好,然後閉著眼說:“我還要補一會兒眠,你自己去吧。”
擦!
我想罵髒話,你補眠沒什麼,可是能不能不要賴在我家裡補?
我下午回到集團,柳細細又來找我彙報,說趙安蒂中午來過集團一次,沒見著燕少,很是不開心。
超模和嫩模都來了,女明星做飛機去外地了。
現在大家都猜不到燕少究竟去了哪裡,和誰人共度了春宵,全集團的女性們都操碎了心,很是困擾。
我心想最困擾的人是我,請神容易送神難,要怎麼讓燕少自覺主動地從我家裡離開,似乎成了個大難題。
下班之前,燕少又給我打了電話。
說他已經叫好了外賣,我不用買菜回去了。
我無言淚兩行。
這口氣,怎麼就好像自己已經成了我家男主人似的?
回家的時候,我發現燕少居然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正在擺著碗筷。
我震驚了,指著他:“你、你哪兒來的衣服?”
燕少很稀鬆平常的口氣:“啊,樓下超市買的。我想在家不穿衣服總歸不好。”
我大叫:“穿上更不好!”
燕少怔了一下,然後他很有悟性地點了一下頭,突然把浴袍的肩頭一扯,直接往下脫了下去。
我伸手大喊:“停停停!你要幹什麼?”
燕少很沒節操地樣子:“穿上不好,脫掉就好了。”
我捂臉,指著他:“穿上。馬上給我穿上。”
我聽到燕少笑了一下,他立刻跳過這茬:“吃飯吧。中午食堂的東西真是難以下嚥。”
我垂頭喪氣地服從了這個命令。
吃完飯,我正要收拾碗筷,突然停了手,試探性地看著燕少:“你……不洗碗?”
燕少好笑似的看了我一眼:“我為什麼要洗碗?手賤嗎?”
好,您從來不洗碗,從來沒手賤。我就默默地把碗端去洗乾淨了。
吃過飯後,燕少又玩新花招,說要玩桌遊。
當我看著他拿出木製的棋盤格時,心裡在暗暗罵羊駝它祖宗。
燕少您都有時間去買睡衣,有時間去買桌遊道具,您幹嘛不乾脆回家啊,最後還得繞個圈賴我這兒。
我這是把您的腿打折了,還是把您的腰給閃了?
不過罵羊駝祖宗的話我只能默默地藏在心裡,燕少他是我的頂頭上司,我雖然很不想留在集團,更不想跟他玩什麼複合的戲碼。
但人總不能把事情做絕了。
俗話說得好,留得一線,日後好相見。
所以我也就順從地坐到了臥室的地鋪上,跟他玩這個叫“步步為營”的小桌遊。
這個桌遊,後來我查到是專門給情侶開發的小遊戲,並且是特別適合女生的遊戲。
適合女生的遊戲,一般都符合以下幾種規則:其一、規則簡單、易懂、文字量少,因為女生不喜歡太複雜的事兒;其二、一局的時間短,玩老長就本末倒置了;其三、隨機性大,需要靠運氣的成分跟多,而不是靠智力,這樣男女贏的機率是一樣的,不會光男人贏,女人很快就沒興趣了;最後,道具樣子還要做得好看……
而燕少擺出來的這套遊戲,基本符合以上規則。
首先,整個遊戲都沒有文字說明,一張木製的方格棋盤,兩個木頭小人兒,二十張小木片。就是全部裝備。
遊戲規則也非常簡單。
男女雙方在棋盤上各有一塊的地盤,各自的木頭小人兒從自己地盤出發,一人輪流走一步,誰先走到對方的地盤,誰就贏了。
當然,每人手中有十張小木片,可以用來擋住對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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