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秦月天的母親曾女士,燕少抓住了她的手,讓她打不到我,她卻歇斯底里地對我尖叫:“都是你害的我兒子!是你!”
小米就去抱她。
小米一邊抱著她往旁邊拖,一邊急急地解釋:“不是小瑩,不關小瑩的事,是趙安蒂,是趙安蒂開車撞的月天。”
曾女士被小米抱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她大哭:“我和趙家勢不兩立!月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他們趙家給我兒子陪葬……”
燕少默默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安心。
緊接著,我看到兩個年輕的女眷坐到了曾女士身邊,柔聲安慰她,說著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讓姑媽不要擔心之類的話。
曾女士依然哭個不停,說要是月天有事,她就不活了。
正在此時,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兒子還在手術,別自己嚇自己。這裡是醫院,安靜一點。”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
那是一箇中年男人,眉目一看就和秦月天有些相似,神色卻甚是威嚴,他一開口說話,曾女士就神奇般的住了口,只是小聲抽泣著,哀怨地看著男人。
我猜這就是秦月天的父親。
這一大批來的人,應該都是秦家的人。
正在此時,有醫生過來,很恭敬地說要請家屬談話,曾女士想上前,然而秦月天的父親制止了她:“我一個人去,你呆在外面。”
他這般說,其他想要跟著的秦家人也都住了腳步。
我看到這裡面好幾個和秦父年紀相當的中年男人,還有一些和曾女士年紀相當的女人,以及幾個年輕男女。
秦家簡直可謂是傾巢出動。
我聽到一個男人在低聲對他的妻子說:“這麼大的事,為什麼御瑫沒過來?他在幹什麼?”
女人唯唯諾諾地回答:“聽說御瑫昨晚上工作很累,我想等他多睡會兒……”
男人的神色就兇起來:“睡什麼睡!這種時候他居然不到場,他眼裡還有沒有這個家!馬上給我把他叫過來!”
秦御瑫,緬甸的時候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知道他是秦月天的堂弟。
女人去打電話了,隔了一會兒,我就看到秦父出來了。
他的神色,較之剛才又暗沉了幾分。
曾女士用期望地眼神看著他。秦父走過來,大家都圍著他,他目光掃過眾人,然後停在曾女士的臉上。
他穩重得不似正常人:“你兒子的情況很糟,我們大家都做好心理準備,要有接受最壞訊息的打算。”
能用這麼平穩的聲音說出這樣的噩耗,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秦月天是那種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