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了秦總的話,意識到了幾個問題。
第一,秦總隻字未提關於槐木和印章的事情,是他故意沒提的,還是真的沒發現?
第二,八點水去哪兒了?
槐木和印章我是不敢問秦總的,但是八點水我還是敢問的。
我就問秦總:“沈沐江呢,他去哪裡了?”
秦總一愣:“沈沐江?”
我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就是那個……那個八記者。”
秦總表情明顯僵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了曹大爺信口開河的那幾句話,然後,他的面部卻是又緩和了下來:“沒有見到這個記者。”
他直視著前方。
過了幾秒,大概意識到氣氛過於沉默,秦總又解釋道:“你當時那個情況,誰還有心思去管什麼記者。你昏迷的這幾天,也沒有什麼記者來看過你。”
我覺得秦總應該沒有騙我。
這麼說,八點水也是同樣消失了?
我意識到秦總不願意提到八點水,這大概是由於在我們的生命都受到威脅的時候,八點水聯合曹大爺,給秦總開了一個非常令他不愉快的玩笑。
秦總把我送到了宿舍門口。
他拿出一把鑰匙遞給我:“你昏迷這幾天,宿舍鑰匙我暫時給你保管著,現在物歸原主。”
我心裡打鼓,不知道秦總有沒有進去看過,秦總卻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思:“我沒進去過。”
說著,他對我笑了笑:“怎麼,要不要請我進去坐坐?”
我打了個顫,突然意識到在秦總面前,我稍不留意就會暴露出內心真實的想法。並不是我太傻,而是秦總實在觀察力過人。
我就笑了笑,說:“裡面太亂,我怕嚇到你。容我進去換身衣服,整理一下。”
秦總也沒說什麼,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他轉過了身。
我就開門進去,順手反鎖了門。
窗簾是拉得好好的,我一進門就壓低了聲音,叫道:“燕少……燕少你在不在?”
沒有人回應我,也沒有預料中的人出現。
我心如撞鐘,下意識地撲到*前,一把掀開了被子。
被子下什麼都沒有……
我簡直是神經質地繼續去掀枕頭。
我心裡在想著,如果我找不到槐木和印章,我就直接吊死在這個房間裡。
不過大概是天可憐我。
在我掀開枕頭的那一刻,一小塊如同墨玉般的槐木,和一枚精緻的印章赫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激動地小聲尖叫了一下。
然後撲上前去,抓住這兩樣寶貝,就死死地捏在了心口上。
槐木上依然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但是我知道,這兩樣的東西,一定是燕少帶回來,放在這裡的。
雖然我依然不太確定燕少究竟怎麼了,還在不在槐木裡。
但是隻要這兩樣東西還在,那燕少應該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我心情大好,雨過天晴。
裝槐木的小袋子大概在爆炸中毀壞了,我就乾脆左邊內內裝印章,右邊內內裝槐木。
一冷一熱,冰火兩邊燒……
然後,我好心情地換掉了醫院的病號服,重新穿回了我的T恤牛仔褲和板鞋。
我開門的時候,秦總正坐在宿舍外的臺階上。
他坐的這個位置,恰好也是之前八點水坐過的位置……
我一見到他寬闊的背影,就禁不住一愣。
腦海裡也浮現了那個美男記者的面容。
八點水真的走了嗎?回報社去了嗎?他會報道這次在南川發生的事件嗎?
雖然當初我讓他發誓不要報道出來,可是現在事情已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身為親身經歷者,如果不報道的話,那未免太對不起自己身為記者的職責了吧。
秦總聽到我出來的聲音,他回過頭來,看著穿戴一新的我,立刻露出了笑容:“看起來氣色不錯的樣子。”
他說著就要站起來。
我忙要提醒他注意頭頂的窗臺。
沒想到秦總已經略微斜了一下身子,穩穩地避開了這個陷阱。
我鬆了一大口氣,看樣子,秦總是要比八點水更有能耐一點啊。不像那個傻乎乎的八點水,站起來徑直撞成了腦震盪。
我和秦總一起去吃飯,我問秦總:“你什麼時候回集團去啊?”
秦總略略揚了一下眼角:“怎麼?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