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膝蓋一曲,跪在了地上。
後背不受控制地往地上趴下去。
“哇!什麼邪物!”他一邊捱打一邊大罵。
我猜他是看不到燕少的,但這並不能表示燕少不能打他。
燕少簡直沒能把他打成一坨翔。
小相公做出各種防備的姿勢,然而這隻能讓他被打得更慘而已。
燕少什麼話都不說,隱身放招,一股腦恨勁,饒是小相公魁梧結實,也要被打掉半條魂。
尤其是,他居然去踢小相公被雜種咬的傷口。
踢了不說,還要踩住使勁往下面鑽著壓。
小相公發出一聲慘叫,突然不知道從衣服兜裡掏了什麼東西出來,朝著空中一陣狂撒,我聞得那東西有股刺鼻的味道,忙後退。
燕少因為離小相公太近,沒能及時退後,身上沾了不少米分末。
等到退開的時候,小相公已經從地上一躍而起,指著燕少大叫:“妖煞!原來是你!”
他這話一說完,燕少臉色就變了。
看樣子,那米分末已經讓燕少現了形。並且能一口就喊出“妖煞”兩個字,如果不是大師能人,那就只會是敵人了。
小相公喊完這句話,突然雙手打了一個熟練的手印,口中念道:“看貧僧降了你!”
然後他如此擲地有聲的話剛剛說出來,我就掄起一個花瓶,從後面朝著他腦袋上砸下去。
再然後……
不知道是大師還是敵人的小相公,就倒地不起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我們五花大綁在椅子上了。
汪漣冰的辦公室是落地窗,於是燕少開啟了窗子,把椅子放到了窗邊,等小相公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八樓下的草坪。
小相公醒來就哇哇怪叫,先是大罵燕少是個妖物,然後又罵我助紂為虐。
燕少什麼話都不說,瀟灑地一腳,把椅子的一根腳踢出了窗邊。
然後就兩個字:“繼續。”
你繼續罵,我就繼續踢,直到把你踢出窗外。
於是,小相公瞬間閉口了。
他賊呼呼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樓下,嚇得趕緊閉上眼。
燕少手插在褲兜,漠然地看著他:“誰派你來的?”
小相公不學乖,高傲地哼了一聲:“貧僧乃佛門中人,你區區一隻妖煞,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讓你旁邊這姑娘來跟我談。”
燕少聽到這麼囂張的話,眉頭瞬間一擰,單手抓住了椅子後背,把小相公往窗外一甩。
小相公一百八十斤淨重,竟然被燕少輕而易舉地甩出窗外,然後拋上了半空。
然而,在小相公掉下來的一瞬間,他又閃電般抓住了他的椅子後背。
燕少隻手將小相公拎著提在窗外,腳下就是幾十米高空。
燕少說:“下次我不保證還能接得住。”
小相公就這兩秒功夫,叫得聲帶都要破裂了,汗流得像洗了澡一樣。
別說是他,就是旁觀的我,腳都嚇軟了好麼。
小相公舌頭哆嗦著話都說不清了:“壯、壯士饒命……自、自己人,有話好好說……”
燕少把他扔回了辦公室。
小相公連同椅子躺地上,還在抖抖抖個不停。
燕少一腳踩住他的頭,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我剛才的問題,不想問第二遍。”
小相公已經尊嚴喪盡了,此時也沒心思耍嘴皮子了。
他哆嗦著:“是、是……是我說、我說……”
然而他看著我,突然帶著濃烈地哭腔:“小師妹……救救你師兄啊!”
嚇!
這又是唱的哪出?
燕少二話不說,把小相公抓起來,又準備往外面扔。
小相公邊嚎邊哭:“小師妹,你不要見死不救啊,你我同屬磅空門下,師兄也就是跟你開開玩笑,不要哇……”
小相公這麼一叫,燕少頓時停了下來,和我用幾乎同一種“我是在幻聽嗎”的表情看著這個高壯的男人。
小相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師妹,我奉大師兄之命,專程來找你,來幫你助這位燕家大少爺還陽的。你、你們不要恩將仇報啊。”
或許是這個訊息太過震驚,我什麼都不說,撲上去就掐他。
我掐住他的脖子搖他:“偷我錢包算是恩嗎?修歡喜禪算是恩嗎?敲詐我進口疫苗是恩嗎?什麼都不說,先把我的八千